“尧……尧……”
“罢了。”赵钦失望地摆摆手,随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瑾瑶身上。“你来说第二题,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这题,有点难啊。”旁边的厉盈盈嗔道。
“噤声!”赵钦立眉,厉盈盈撇撇嘴不再开口,随后一脸同情地看向秦瑾瑶。
赵钦看向秦瑾瑶,见她不开口,心想莫不是这题真的出得难了,于是徐徐道:“若是不长,可以再换一题。”
“换一题有什么用,她还不如我呢。”秦月瑶在后头嘲讽道。“这话出自《大禹谟》,长姐可知道?”
赵钦刚要嗔怪秦月瑶,便听见秦瑾瑶开口道:“回夫子,此为六府,所谓六府,乃是仁政的关键,也是养民的关键。金木水火土与谷,乃是天地养民之用。若是能把水、火、金、木、土、谷这些东西都安排好,那就叫惟修,也就是能把人民养好。孟夫子云,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
简简单单一句话,秦瑾瑶讲了半炷香的功夫。说到后来,殿内的贵女们都已经听不懂了,只有赵钦捻着胡须不住地点头。
“这也太厉害了吧,咱们景书斋这是来了个什么人物?”
秦月瑶撇撇嘴。“怕是翻书刚好翻到这一页吧。”
“这样,你再说说中立而不倚,强哉矫。”赵钦显然也是担心秦瑾瑶只是刚好赶上会这道题,于是又开口问道。
“此为夫子答子路之问强,而曰中立而不倚,强哉矫。所谓中立,乃是不偏不倚,是屹然如砥柱,是识是非,辨黑白,有时或不足以力挽狂澜,但定傲然期间不倒……”
秦瑾瑶淡淡说出这些话。其实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从小到大,外祖母时常拈了一句话便来问她,她若是答不出,外祖母虽不责骂,但却加倍让她读书写字。如此往复,她早已练就了一身的本事。虽答得不如那些秀才,但也足以与人议论短长。
当然,若非有这些书袋子做底,怕是她也写不出那些话本来。
“极好,极好。”赵钦颔首道。“如今咱们这静书斋,总算能有一人与清雅斋的学子较量一番了。”
他的教书生涯也总算能有趣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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