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娘亲相信你。”余婉怡替荣澜语掖了掖鬓角,眼里尽是骄傲。
入夜,一家人看过了烟花方才散。等到荣澜语和周寒执躺在榻上时,时辰已经不早。
周寒执的身上散着淡淡的酒香。
与他惯有的草木香混合。
足以勾得人深深沉醉。
再加上修长的双腿,笔挺健硕的肌肉,荣澜语一度有些呆了。
周寒执揉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上,不等她开口,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尝尽她口中的酒香。像是醉鬼起了兴致。
荣澜语的脸涨得通红,可嘤咛几回,身子已经软下来,只能乖巧任他吻着。
外头的烟花声一阵强过一阵。屋内暖炉里的火舌席卷,将滚滚热气蔓延到整个房间。凛凛寒冬,二人的身子竟都微微出了汗。
感受到她的鼻翼微湿,周寒执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替她取了扇子轻轻扇动,轻声道:“你不高兴?”
“你怎么知道?”荣澜语以为自己没表现出来。
周寒执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声音更温柔道:“我读得懂唇语。”
“你,知道方才我和娘亲说了什么?”荣澜语有些惊讶。
他嗯了一声,继续道:“而且你跟娘亲谈心的时候,父亲的眼神一直有些飘忽。似乎父亲也知道,母亲因为什么事不高兴了。”
荣澜语心里本就不舒坦,听见这话不免有些愤慨。“母亲这么多年对两位姐姐视如己出,父亲也一向疼我。但我没想到,父亲一心嫁我,竟是为了让赵府和莫府满意。”
“既然心里不舒坦,不如找荣大人把事说开也好。”周寒执道。
“可是那样……”荣澜语还有些纠结,便听周寒执继续道:“你不该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那样伤的只有你自己。”
“对自己的亲人,有误会要及时解开。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以躲开,也可以早早把态度表明。总不能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时间一长,就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心事,揣在心里,沉沉甸甸。”
一番话说得荣澜语有些明白,乖乖点了点头道:“有机会我问问父亲。”
尽管荣澜语和周寒执不在,但卿罗阁的生意却一点都不差。
常瑶狠心地把自己的丈夫撵出了卿罗阁,让他出去自谋生计,自己却按照周寒执的吩咐,一个不落地推出了几百套软缎锦被,每套二十两,命名为四锦时。第一套四锦时被她送给了卿罗阁人缘最好的主顾,那位夫人果然十分争气,第二天被拉了十个好友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