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骗娘吗?”荣澜语瞧着余婉怡那不似从前饱满白皙的肌肤,心里酸楚。
余婉怡再笑,又把宁哥儿从荣秉怀身边叫过来亲昵一番,这才与荣秉怀一道受了周寒执的礼。
眼瞧着女婿长得高大英俊,气质翩然,肌肉健硕,不由得心里喜欢,原本那些担忧便都没有了。
这样几人热热地聊了许久,荣秉怀终于忍不住问道:“澜语啊,你两位姐姐如今怎么样?如今我与你娘不再是戴罪之身,她们也能过来看看我们吧?”
余婉怡一向对两个澜视如己出,此刻也问道:“听说澜芝给我们生了小外孙,如今长得可好?澜烟怎么没动静?”
荣澜语自然不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讲给爹娘听,只是挑好听的道:“大姐照顾辰儿,自然不好出门。二姐如今管着整个莫家的事,年节处处都要走动,肯定也是想来却来不得。”
听见这话,荣秉怀心里不由得有些不高兴。澜语也管着周府,如今周府比莫府还要贵重些,怎么就能抽出空来呢。
到底那两个澜没有这个小女儿上心。
但这话他不会在这种场合提起,于是慈眉善目地又问起宁哥儿的功课来。宁哥在尚文阁读书两年,早已浸润成翩翩少年,答起话来斯文有礼,言语间又全然是对父母的关心与亲热,让荣秉怀大感满足,连连夸荣澜语这个姐姐当得好。
而另一边,荣澜烟根本顾不得远方的父母。更准确的说,自从柳云月进门后,她对梧州的父母亲联系便淡了许多。一则是因为莫文轩不再对这事上心,她也就没法子递信。二来是因为荣澜语那什么都会捎过去,她便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费心了。
眼门前,她就更加自顾不暇了。自从那张纸被自己想法子塞进柳云月为通政使夫人手抄的经书里之后,不知为何再没有动静。这让她整日茶饭不思,神思倦怠。
她哪里知道,柳云月此刻已经把那经书送到了莫文轩的书案上。
“这是什么?”莫文轩撂下手里的书卷,抬眸看向柳云月。白白净净的脸庞不染半点烟火气息,柔柔细细的身躯充满无辜。
柳云月长叹一声,坐在他对面,用小拳头托着腮道:“表哥,我是不是整日霸占着你,惹夫人不高兴了?”
“这话怎么说。”莫文轩招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柳云月起身扭着腰肢坐过去,两只手指搅着一抹青丝道:“我是不该霸占着表哥,可我没法子,月儿喜欢跟表哥待在一起。但夫人这样也不对啊,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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