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悄声答道:“奴婢知道您可以的。”
走出宫门的一刹那,祁文卿还没来得及想到以什么借口上前,柳玥就轻飘飘地晕了过去。
她一口气睡到第二天才醒来,侯府里慌成一团,英娘整宿没合眼,寸步不离守在她床边照顾。
柳玥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发起了高烧,英娘和鹊鹊一遍遍擦拭着她的身体发汗降温。
到了半夜她才好受了些。
在她昏迷的时间里,侯府解了禁足令。
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解了禁足令让他们觉得是个好盼头。只是半夜便来了宫里的人,闯入府中让人带他们去绿绮的屋子。
柳玥昏睡,郑叔不敢违逆宫里贵人的意思。
他们在绿绮屋子里呆了许久,出来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开。
郑叔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只知道侯夫人在宫外跪了许久,又和陛下说了些什么。
侯府上下现在得以保全,甚至还恢复自由出入,都是侯夫人一人担下。他心知肚明,跟底下人提点了一番,不允许任何人把昨天的事提起来。
柳玥醒来的时候嗓子干得像是要裂开,她张张嘴发不出声音,只能敲了几下床沿。
英娘听到动静发现她醒了,赶忙端了清水过来。
她小口喝着茶润了润嗓子才能说出话,声音有些哑:“我睡了多久?”
英娘推开一小条窗户缝,“睡了约莫一天。”她接过茶盏,跟她说了宫里来人盘问绿绮的事。
她对宫里印象不好,几次三番柳玥从宫里回来都是晕着被人抱回来的,跟吃人的地方似的,去了就得受点磋磨。
镇北侯夫人叩跪宫外这事儿传得飞快,朝中上下都知道了。
就是没人知道她和皇帝说了些什么。
唯一知情的只有李满福,而对方是个拎得清的人,能说的话讨个巧送点礼就能问出苗头,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会透露。
头几天还风平浪静,一切照旧。镇北侯府解禁,但并没有人敢在这时候上门,唯恐又触了霉头。只当是皇帝消了气不找他们麻烦就是。
然而第五天的时候,孙先生正收拾东西准备去侯府给柳玥诊脉,提着箱子出门,就有两队人马疾驰而过。
还好小童拉了他一把,不然孙先生怕是来不及避开。
“这是做什么?”
“是又要抓人了吗?”
街上百姓议论纷纷,扎堆询问了一番,得不到答案又散开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孙先生也疑惑,但是赶着去侯府要紧,他没闲工夫关心帝京又发生了什么,左右他们去的地方不是镇北侯府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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