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救下风衡仙君时,对方昏迷无法动弹,全身是伤,她是见他还有气才想着找人救他,没有多想别的。
诚然,对方那时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她见到时,那脸上沾了几道血痕,却也无法阻挡他的贵气和英俊,但她救他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一时心软,就救了。
她一个孤女,从小到大受到那么多白眼和讥讽,她都受了。
于是,她凭着自己的努力,炼丹,成功了叫人看到了天赋,又自己修炼至金仙,才完全将人比下去,这等修炼速度,谁都说她一声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事。
可帝女如今又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看她?
江若鹜紧咬下唇,手指渐渐捏得发白。
更何况,风衡仙君也说,她手上的玉坠红绳乃是仙物,还被下了禁制,她本该也是仙界之人!
她身形险些站不稳,侍女连忙扶住她,有些愤愤不平地望了眼帝女,但也知道此时不能发作,只得又焦急又担忧的问:“姑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
江若鹜回过神来,她脚下站着的还是众仙殿,四周只有对她尊敬又关照的仙官,很安静,没有什么高台,也没有睥睨看她的帝女,更没有那些对她说三道四的杂人。
然而她一抬起头,对上封谌的目光时,顿时狠狠地怔住,手脚逐渐冰冷。
方才那幻视的一幕,就仿佛化作投影按在面前这帝女身上一样,神情竟是如出一辙。
封谌等了半天都不见对方有再说一句话,蹙了蹙眉,收回视线,转身便要走。
江若鹜见她再次无视自己,几乎无法控制,一时冲动地再次喊住她说:“帝女!我……我如今已升至金仙,过几日选好一处位置,便会搬出风衡仙君的仙府。你与仙君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千万不要因为我这件小事与他置气了。许是我刚来仙界没多久,有做的不妥的地方,我真心向您赔罪。”
封谌脚下一顿,扫了她一眼,片刻后才忆起此人是谁。
江若鹜被帝女眼神打量的略有不自在,却听对方说了一句随意的“哦”就没了,好似这样就将她给打发了。她脸色瞬间一变。
附近的仙官也是被帝女这反应给惊到了,察觉这氛围有异,连忙冲上来打断她们,缓和道:“江姑娘!我先前就见到你站在这门口踌躇不定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升至金仙!你这等天赋可真是——”
边上的仙官赶紧掐住他的肉,眼神朝帝女那边挤了挤。
没看到帝女在那吗?还敢这样说!
这仙官忍着痛,话锋一转道:“可真是不知你来众仙殿是为了何事,若在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来报名仙品大会的吧!”
江若鹜定了定心神,朝他们浅浅笑了一下,略微行了礼:“仙官猜的不错。就是我修炼时间较短,所以对仙品大会一事多有犹豫,才在这站了一会儿。”
仙官说:“犹豫什么呀,试试又不亏,更何况仙君仙尊也颇有夸你呢!来吧,在这签个字就行。直接写上名字便可,这笔是我们特意炼制的,不必沾墨,不过写下之后便刻在册上,怎么也抹不去了,必须得参加大会,这点可要想清楚。”
至于另一名仙官,与他打配合,适时地朝着帝女行礼,试探说道:“帝女殿下,方才见您脚步匆匆,想来是还有急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