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至少比师兄熟点,正当两人要下船的时候,祝文乐察觉到了不对,码头上居然有人在监视。
“师弟,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来码头的,不是急着乘船离开,就是招揽客人贩卖东西的,你看那几个人,虽然是在贩卖东西,可连声吆喝都没有,一看就假。”
汪夏山顺着师弟的指点看去,果然如此。
因为被人监视的关系,两人现在连家书都不敢寄出去,他们就怕无意中被人截留书信,透露了家人信息,祸及家人师长。
这件事要是没结束,他们都不敢回家。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在京城随意找个酒楼入住,然后租个院子,边探查情况,边等严师兄他们。”祝文乐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这件事能早点结束。”
本来汪夏山还有点迟疑,觉得还是明哲保证比较好,结果看到那些人这般行径,这坚定了他向上告发的决心。
-
两人离开商船,祝文乐带头朝着京城的酒楼走去,两人在这里真的是举目无亲。
至于争鸣书院的师兄们,官位都不太高,还是不要拉他们下水比较好。
进入酒楼,两人松了口气。
“少爷,我想了半日,不若还是通知一下先生们和师兄们吧?我们可以隐秘行事,找个小童去送信,你说呢?”
“师兄,现在没人,不需要这么喊。”
“我这习惯了。”汪夏山叹了口气,说话间还看了看外面。
“师兄说的没错,光凭我们两个像无头苍蝇这样乱闯,还是得找师兄帮忙。只是,我虽然相信争鸣书院的师兄们不会参与这种事,但万一呢?要是正好撞上了,怎么办?”
“而且,我们要和师兄联系,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连累师兄。汪师兄,你可有什么法子?”
祝文乐觉得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好不容易完成一件事情,总有另一件事情出来,明明还没当官,却被卷入了官场,有比这更惨的事情吗?
“师兄只会笨办法,找个小童送信。”
“有的时候笨办法才有用,只是丢了怎么办?要是那个小童偷看怎么办?更重要的是,我们找哪位师兄?”
“现在老师的荐信不在我们身上,我们要如何取信师兄?”
听着这一个个问题,汪夏山又一次坚定了以后不入官场的决心,当官太难了,以后要考虑的问题太多。
“师弟,我治的是《诗经》,另一边学的还是农,实在没什么信物。”
“墨院倒是有好几个师兄在,听老师说,墨院有一个王师兄是工部郎中,只是性子不够圆滑,不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