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学的时候没吐?”
“我没吐,不过的确有许多人吐了……”看着吐的稀哩哇啦的弟妹,祝文乐接受了自己弟弟妹妹无法适应御车的结果,并为此感到可惜。
坐过祝文乐车的其他人:……逃过一劫!
上元节过后,祝文乐一行人就启程回书院了,他们会在争鸣书院里待上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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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两年,太元十三年秋,环省贡院门口。
祝文乐一脸茫然地从里面出来,一共三场,一场三天的乡试终于结束了。
这九天,所有人都没睡一个好觉过,就算回去了,也还记挂着考试。
院试和乡试相比,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不管是难度还是立意。
也幸好环省的贡院常常修缮,不然两日前的那场秋雨,就能让所有人病倒。
祝文乐出来后,就觉得自己的鼻子堵塞了,头也晕乎乎的,见到自家马车,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人不止祝文乐一个,他旁边的人都这样,甚至比他的状态还要差劲。
整个环省的大夫尽数出动,今儿去这家,明儿去那家,比谁都忙。
等祝文乐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他爹娘的脸。
“可算醒了,这次没考好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三年后再考。”祝母见儿子醒了,连忙劝慰道。
祝文乐有些茫然,怎么着,难道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秋闱放榜的时候了?
“娘,我落榜了?”
“没呢,你娘就是担心,你这一病到现在,已经六天了,中途还咽不下东西,是你舅舅生生掰开你的嘴喂下去的,你这次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祝文乐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怪不得觉得自己的下颌酸酸的,原来如此。
“让爹娘担心了,儿子想着这几年没怎么生病,所以想着熬一熬,没想到这次病了这么一场。”
“可不是呢,着了凉的人,还不好好歇着,非要劳神写文章,也幸亏带了药丸子进去,不然你小命就没了。”郑二舅舅说道,对外甥的行为及其不赞成。
“舅舅说的是,下次外甥可不敢这般了。”
“什么,你还想要下次!!”祝母大吃一惊。
“难不成你还想儿子当一辈子的秀才?“
祝母回过神来,她对科举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就算这次中了,但乡试之后还有会试,下一次总是逃不了的。
“母亲不管下次什么时候,但一定要等你的身体养好后才行。”
“儿子知道,不管这次过不过,下一次总是要等三年的,”随后,他又想起几个师兄,问道,“母亲,师兄们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