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尊礼乐,遵从天命,可墨家却认为这些对政治、生产无用,还为此有了非儒、非乐、非命等篇章,头疼!
虽然已经打算走了,但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见祝文乐做完了,便问道:“刚刚你看的《春秋注解》,一刻钟时间,你记下了哪些?可有疑惑?”
“回先生的话,学生记下了八九成,儒家十三经,《春秋》分为三经,《春秋》难解,不过此注解,却解了学生不少困惑。”
“《春秋》所记鲁国之事,微言大义,《春秋》记事简单,学生看了另外三经,依然有许多不解……”
听到祝文乐此言,春秋堂的老者愣了下,他本来只是想走过过场,现在听到他的困惑,又来了兴致。
看两人越谈越深入,旁边的两人轻咳起来,如此那老者才作罢,另一边祝文乐也是收获颇多。
当初先生只粗粗讲过一遍《春秋》,如今被争鸣书院的先生一解,祝文乐才略知全貌。
然后老者回想起祝文乐所言,将这本注解拿过来,然后一一查问,果然如他所言,记得十之八九,见解虽浅,但绝对是个可塑之才。
“你于《春秋》一道上有些天赋,把木牌给留下吧!”
见其余两人焦急的样子,那位老者摆摆手,别的后头说,先把学生招了才是要紧。
如此两人才忍耐住,至于春秋堂的老者,反正这学生是不能让的,多好的治世之才,要是进了墨家,那才是罪过。
祝文乐跟三位先生拜别后,才离开木屋,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想法。
他一直以来只读书,做策论,却从未探究过其内的思想,还有自己的思想,今日和三位先生粗粗一谈,他才发现自己的不定性。
和师兄们一起回去,吃完饭后,他在屋内剖析自己,把儒家和墨家的思想写下来,看看自己偏向哪边。
结果一遍遍下来,他发现自己两边都沾了点,墨家的非攻他喜欢,尚同、兼爱虽然比较理想,但他觉得这样的国家一定很好。
而且他喜欢机关,而墨家对此颇有研究,《墨经》内可是有着不少相关的理论。
而儒家也挺好,微言大义、格物致知是他所喜欢的,虽然现在格物致知这块的书籍已经丢失很多,但光看那些残卷,他已经能遥想当年之景了。
祝文乐从小到大所接受的一直是儒家思想,礼治、德治、人治,不过他觉得律法也很重要,这么多年的律法也不是白读的,于是纸上又出现一个法家。
其实农商也是极重要的……
看着这张越来越复杂的纸,祝文乐决定不想了,他觉得自己这样不错,不想摒弃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反正让他全盘接受是不可能的,那去哪里都一样,都是四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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