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于宛吗?”
应天浑身一僵。
十分钟之后,客厅里已然是一出失控的画面。
应天趴在桌上,苦酒入喉心作痛:“我好想她,呜呜呜呜我听说她换了不知道多少个男朋友了,可老子还是好想她……可恶啊,那个老妖婆……坏女人……”
谢淮给易岚指了指变成流泪狗狗头的应天:“看,醉了。”
易岚:“……”
哇哦。
而流泪应天的捧哏连绵,已经不知道钻到哪个桌子下面了,也不知道蚂蚁有没有数完。
等到火锅吃得差不多,谢淮打电话叫了司机老陈,把这俩醉鬼一个扛一个拖,打包送回了家。
易岚跟谢淮一起收拾了客厅的餐桌,谢淮收拾锅,他就在旁边把大大小小的盘子碗塞进洗碗机。
收拾的时候,易岚突然有些好奇:“淮哥,你喝醉是什么样子的啊?”
今天这一整顿饭,谢淮好像一直都在喝水,滴酒未沾。
谢淮的手一顿,道:“我没有醉过。”
易岚点点头,对此深信不疑。
毕竟谢淮在日常生活中,可谓是个自律到极点的人。他能每天五点起床修炼晨跑、固定七点出门上班,睡前阅读一小时书,处理两小时文件,然后在十二点之前准时洗漱入睡。他的西服领带从来一丝不苟,衬衫一尘不染,连大衣被风吹出的褶皱都整齐得像是偶像剧流行款。
这种对自己浑身上下每一分细节都要掌控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放纵自己喝醉呢。
谢淮见他相信了,在心中很轻地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是没喝醉过。
他并不清楚自己酒量如何,但在青丘覆灭后的那一年,他曾抱着几坛桃花酿,坐在一棵桃树下,大醉大梦了一场。
梦里曾见故人几许,却不知此身是客。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放纵自己,也是那时开始,他沉溺在了幻境之中,就是因为贪恋着那明知是假、却让人无法摆脱的影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眼前的,是真正的,可以触碰到的那个人。
虽然……不知为何,表现出的年纪小了些,还是需要他照顾的时候。
谢淮忍不住嘱咐道:“你酒量差,出门在外,尽量不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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