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打听清楚了陌生人是来县城探亲的临省人。两块钱,临省人答应往脸上摸点黑灰,帮裴图南把张胜叫出来。
指挥着临省人把被他蒙在麻袋里的张胜一顿打,裴图南过去补了几脚,对付这种二流子,几块钱就足够了。
麻袋解开,张胜满脸青紫,“求求了别打了,大哥,大哥,小弟赔不是,小弟哪里得罪…”
话还没说完,临省人又把他的嘴堵上了,重新装进麻袋里。扔到裴图南指定的位置。
“好了,你可以走了。”裴图南又给了临省人两块钱。
临省人是高高兴兴,来探亲顺道还能赚四块钱,这一趟真值!
得了钱,反正他也弄花了脸,这几年他不来,谁也找不到他,他也不会傻的到处说。
张胜根本不敢报案,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谁知道是谁来报复啊,一旦报案万一把他牵扯进来怎么办?
说不定是张红那个小娘们儿呢,对,说不定就是张红,除了她,谁认识外地口音的人?
张胜怎么想都是后话,现在的他老老实实的呆在麻袋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动了惹人烦,又是一顿揍。
好戏准备好了,现在就差开场时间和观众了,裴图南找来几捆玉米杆压在麻袋上。
第二天清晨,村里炸开锅一样议论纷纷,村井旁边的大树上,吊了一个麻袋,麻袋动来动去,村里人谁也不敢先动,都围着看呢。
有村民来找徐大志处理,徐春春和裴图南自然也要跟着去看看。
“这是什么,图南,小柱他爹,你俩把麻袋解下来。”徐大志指挥女婿和勤快点的村里人。
裴图南和小柱爹一个爬上树,一个在底下托着麻袋,“扑通”,麻袋摔倒了地上,徐大志解开一看:
“这是,张胜?”村里有人认出来张胜。
“该,听说这小子这两天发了财,天天吃肉,是不是遇上劫道的了…”
张胜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又在树上担惊受怕的冻了一夜,现在是没力气回话了,只“啊啊啊”地掉眼泪。
徐春春看了,心里那是一个痛快,如果不是周围人多,她一定要拍手叫好,但是现在她怕给家里添上嫌疑,不敢太开心。
二流子张胜平时在村里甚至邻村招惹的人多了去了,村里人看一看也就是笑一笑他那个狼狈的样子,没有人会替他出头。
“图南,你看到了吗?他脸肿成猪头了,不知道牙有没有被人打掉?”回家的路上,周围没人了,徐春春实在忍不住畅快了。
裴图南跟着笑笑,他不多说什么,揍了张胜又让他出丑,就当是张胜给徐春春赔罪了,这次就算过去了,再敢有下次就没那么简单了。
时间和新事情可以治愈不愉快的事情,徐春春看了张胜倒霉,又忙着她的零食大业,早就忘记之前自己害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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