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不以为意。
去楼上风干腊肉的房间看了看,往泡沫箱里重新填充冰块,打开空调之后,腊肉腊肠应该很快就能晾干。
忙完又准备去厨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扑棱棱振翅声。
本想无视的江启没忍住,扭头看。
鸦小贼嘴中强光一闪,这次叼的照例很小巧,明晃晃的。
前后数了数,已经三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往回叼过多少次?
就算乌鸦天性如此,可今天表现实在是反常。
太频繁了。
江启决定跟上去看一看。
鸦小贼的目的地是育婴师,一脑袋撞开门帘飞进去,江启落后一步,撩开门帘一看,眼前一幕冲击性挺强,视觉意义上。
因为好端端一棵猴面包树,竟然被挂满金光闪闪的东西。
“嘎!”
臭男人,你怎么进来了!
鸦小贼不满,将刚衔回来的耳钉随意往猴面包树的树冠上挂。
小包子已经醒了,无措地转转自己的树冠,似乎被现在的自己惊到,咻咻咻,一气开出三朵花。
它茫然地看看停在枝干上的小乌鸦,联想到自己身上,以为它是在搜集物资,便大方地将睡觉时团成一团的根须展开,枝干朝下面指指,向小乌鸦示意:下面也是有空间的。
鸦小贼没理会它,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时不时地调整一下,好像怎么看都不太满意。
江启没理会,走近看,鸦小贼捡回来的东西风格统一,就是要亮,就是要闪。
碎玻璃、耳饰、瓶盖、扣子等等,琳琳琅琅,品种倒是不少。
鸦小贼来来回回,飞进飞出,熟睡中的夏满月被吵醒,缩在盖毯下面,“唔”一声,抻了个长长的懒腰。
睁开眼睛就觉得好亮堂啊,是星星吗?怎么还一闪一闪的。
满心以为自己这是一觉睡到天黑,从乱糟糟的盖毯中坐起身,首先便被圣诞树一样的猴面包树吸引。
“小包子,你又出去捡东西了?”
不应该啊,猴面包树的性格,不应该是很怕丧尸的吗?根本不可能单独出去行动,说是铁西瓜她还相信。
猴面包树果然摇摇头,下一刻,鸦小贼缠绵地“嘎”一声,飞过来,落在床沿上,期待地看着夏满月。
“是八嘎装扮的?”
虽然不喜欢这个名字,可鸦小贼仍是点点小脑袋,从眼睛里都能看出它的喜悦跟期待。
这是等着表扬?
夏满月如它所愿,夸一句:“真漂亮。”
得到夸奖,鸦小贼心满意足,朝前蹦跶几下,一个振翅滑翔,准确落到夏满月肩膀上。
豆子眼滴溜溜地转,想偏头看小姑娘,又不好意思,便借着用脚爪梳理羽毛的空档,视线装作不经意地落过去。
江启:……
夏满月对浑身亮晶晶的猴面包树夸赞了好一会,眼神不再迷蒙,困意彻底被撵跑,看时间不早,赶紧收拾,要起床。
没想到,江启忽然坐过来,坚实手臂从后面将人揽住,手掌状似无意,将肩膀上的鸦小贼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