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捧着脑袋,侧身躲避。
杀猪刀扑个空,剁在水泥地面上,翘起水泥块,差点迷了眼睛。
没等丧尸将刀拔起,夏满月莽起一股劲,侧身翻滚,整个人动力十足,滚得如火如荼。
她又想起舒斐说过的话:
“以身体侧边线为轴,偏移重心使劲滚,动力不足就拿脚蹬,用力蹬,玩命蹬。”
谢谢他,教人怎么滚,今天还真用到了呐。
夏满月像个轮子,把自己都滚得头晕脑胀的,好在一番操作下来,还真滚到门口了。
赶紧起来,逃吧!
憋了一股劲的她扶着门框,嗖的一下站起身,一看不得了,门外到处都是丧尸!
地面上还有几具不太雅观的尸体,断胳膊断腿没脑袋,血腥味扑进风里,呼呼地往她身上吹。
发觉还有人,丧尸脑袋像安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不论什么角度,都能扭过来阴恻恻地锁住她。
夏满月一口气没上来,哽住了。
这是什么地狱级难度?
现在告诉她,该怎么成功脱身?
要不,还是写希望被做成麻辣味的遗言吧。
她闭了闭眼睛,思绪在认命跟再莽一下之间徘徊,忽然听到一阵树叶的晃动声。
夜色仿佛流体,被一道快速移动的鲜绿拂开。
那是什么?
夏满月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看到了……看到了一棵快速“奔跑”的……树!?
以前听说过,人在死之前会走马灯般回顾自己的一生,可从来没听说过,会出现幻觉啊。
这“幻觉”不得了,“簌簌”响着,一举跨过丧尸群,无数根须在半空张成一张网,维持住平衡,稳稳落到夏满月面前,落叶扑了她满脸。
一人一树,尴尬地“对望”。
有点眼熟是怎么回事?
夏满月没来得及多想,也顾不上头顶草芽为什么兴奋地蹦迪,她招招手,决定先打个招呼:
“你……”
“好”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看丧尸暴动,成群成群往这边扑,猴面包树一举抄起夏满月胳膊,直接将人抡起来就跑。
近来不是在被夹,就是在被抡的夏满月:……
半空风的风景别说,挺美妙。
能够眺望到柔柔披了一层星光的远山,还有黢黑的城市暗影,霓虹消失的近一个月时间里,城市夜晚恢复到了最原始的状态。
虚寂,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