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又不是我生辰。”
“这很重要吗?”
“哈?”夏蒹整不会了,“这怎么会不重要啊?不是我生辰,你为何要给我庆贺生辰?”
“这并不重要吧?”裴观烛微微歪过头,他的表情,一看就是真的不理解,“生辰这种东西,何时过都是一样的,但一定要最好才行,不是吗?”
“我要给夏蒹最好的,”他指着前方的海棠树,“一切的一切,夏蒹都要有最好的,而且当时小暑,你我还在苏府,在苏府为夏蒹筹备生辰宴那也太穷酸了,苏府那小府实在上不得台面,在宫里的生辰宴才合该是最好的,而且整座宫内,只有我姨母的殿内最为美丽,而若是海棠树开,那便是美丽至极,且这样的生辰宴,需得人多才热闹,这不是人都会喜欢的东西吗?夏蒹难道不喜欢吗?”
夏蒹张开嘴,又闭上嘴。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感觉裴观烛的逻辑让她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因为他都这样说了,她再表达些反驳的话,说什么我就要一碗长寿面便好,就是在田地里吃也很幸福,那也太煞风景了。
而且满树海棠,亮如白昼,月下花影,星月明亮,是真的,如裴观烛所说的一样,美丽至极。
“谢谢你,”夏蒹看向他,“晚明。”
裴观烛没应声,半晌,才轻轻“唔”了一声,“所以,夏蒹喜欢吗?”
秋风乍起。
宴席之内,有人瞥到他们身影,自来熟的招呼夏蒹和裴观烛快些过来。
“喜欢的,”夏蒹看向他,步步下了小阶,“但其实,只和晚明两个人的话我会更喜欢,”
“啊,但是这次就这样,我很喜欢了,真的。”夏蒹生怕裴观烛犯病把大家赶走,这群人虽一个个打扮的非富即贵,但明显不是宫内皇族子弟,一个个都有规矩也自来熟的紧,明显是裴观烛为了她专请来的。
大概就像是,气氛组一样。
“生辰吉乐啊,夏姑娘!”
“生辰吉乐。”
“......”
二人过来,大家齐齐对夏蒹送上祝贺,夏蒹点头,被裴观烛牵着,和娴昌一起坐到主位。
“好孩子,会喝酒吗?”
娴昌漂亮晶亮的指尖里捏着一瓶桃花酿。
“酒啊,”夏蒹坐的离她很近,酒塞一把,都能闻到属于酒的清甜味,“啊,回贵妃娘娘的话,这样的酒的话,民女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这样,”娴昌明显心情不错,宫灯辉煌,将她面庞映照出如玉质地,女人对坐在夏蒹身边的裴观烛试了下眼色,少年纤白的指头便推过来一盏白瓷小杯到夏蒹面前。
“我来倒吧,贵妃娘娘。”
夏蒹可没胆子让娴昌给自己倒酒,正弯着腰手要过去,女人手拿着酒瓶往后躲了下,面上笑容摄人心魄,“都是自家人,不必这样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