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了?”夏蒹真纳闷了,“到底怎么了?你快让我看看你,先把衣服给脱了,穿那么严实要做什么?”
少年今日穿了一身雪青色圆领长衫,领子将锁骨都盖住,只露出好看的脖颈,再拿着自己那把小扇一遮脸,夏蒹觉得自己活像是出来寻欢作乐找美貌‘公子’出来玩的放荡小姐,偏偏‘公子’还一幅宁死不从样,被她强行买来的,连个脸都不乐意露。
夏蒹让自己的胡思乱想逗得想笑,“晚明?”
“我没事,活得好好的。”
“嘿!”夏蒹来了气,没耐心了,“我知道你活得好好的,那我不得检查检查?”
“不必,我活得好好的。”
来来回回就这两句话。
夏蒹皱着眉心,过去一把扯住他的手。
露出张惊慌失措的脸。
夏蒹头一回从裴观烛面上看见这样的表情,一时也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后背磕上软靠,一点都不疼,扇子掉到地上,裴观烛背过身,徒留个背影,黑发用红色发带半束起来,配着他今日雪青色的衣裳,活像是贵家少爷赌气似的。
“说了不准看,”他声音里甚至带上怨,“我都说了不准看!你快些下去吧!”
“不是......”夏蒹搞不明白了,从地上捡起折扇,戳了戳他后背,“这有什么不准看的?你到底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我说?我哪知道你怎么了?”夏蒹皱起眉头,“你怎么了?不哪哪都挺好的?”
“我头,”他像是烦极了,“我头磕破了,本身便丑,这下,我丑陋至极。”
夏蒹:?
“哈?你头怎么磕破的?”夏蒹瞪起眼,她怎么不记得裴观烛磕破了头,“你让我看看?”
裴观烛背着身,理都不理她。
“你让我看看呢!”夏蒹过去,使力抱住他腰,偏偏人家转着身子,一下都不回头。
“不丑,晚明最好看,天底下晚明是最好看的。”
裴观烛没吭声,也没回头。
夏蒹接着哄,“真的呢!快点让我看看吧,我最喜欢的就是晚明的脸,最喜欢了,就是让石头磕破了也没事儿啊,长得好看,让石头怎么磕也丑不到哪去啊!”
“你说这些,”裴观烛的声音显得暗,“我一个字都不信,那伤在我脸上丑陋至极,便是父亲都......”
“但父亲看我丑美我早已不在乎,夏蒹若觉我丑,我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