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皮肤是软的,暖的,那是少女的腰背,覆着一层极薄的料子,光是用手心碰触,便能感觉到布料底下她柔软的皮肤。
——温香软玉。
他脑子里冷不丁出现了这个词。
活着的夏蒹,好像也不错。
裴观烛想。
虽然她狡猾,总是用话去欺骗他,眼睛还无法只看向他一个人。
但活着的夏蒹,也不错。
“夏蒹可有什么小名?”他偏过头看她,好像心情都变得很好。
“有倒是有啦,”没想他会反过来问她,夏蒹有些说不上来的扭捏,“就是没你的好听。”
“叫什么?”
“叫小暑,”忍不住蜷了蜷脚趾,夏蒹抿了下唇,“因为我是小暑时生人,所以家里头都管我喊小暑,不过裴公子平日里还是喊我夏蒹吧,我都听惯了的。”
“小暑。”
他回喊她名字,本来挺平常,家里人都会喊得名字,落到他嘴里便不一样,少年话语轻慢,咬字却格外清晰,兴许是窗外阴雨连绵,桌上烛火摇映,声音入耳,缱绻至极。
“嗯。”
她点头,有些忍不住欣喜,唇抿了又抿,又兴许是因为方才亲吻,下唇一片水色潋滟。
“对了,晚——”
“晚明。”
一瞬卡壳,他帮她接上,夏蒹话语有些生涩,“嗯,晚明,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嗯?”
“我接到了一个悬赏令,很合适的悬赏令,”她侧过身看向对面小桌上堆着的衣裳,“我记得悬赏令就掖在我衣袖里的,好像是没被搜走。”
“悬赏令啊。”他瞳仁儿转动到一侧,揽着她腰身的手微顿。
“我其实好奇,但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他像是在思忖,“夏蒹很缺钱吗?”
“嗯。”不知该回什么,夏蒹点了下头,缺钱也确实是她想要接悬赏令的目的之一。
“这样,”他眼神有些怪异的看向她,距离凑的很近,“夏蒹,你可能不知道?”
“我家中家产其实还算颇丰?我个人手下,唔......”他回想一下,“还有京城几套未修缮的宅子,阿母死后,遗产也基本尽数归我所有,我家虽无氏族头衔,但也算有些底蕴,如今想来虽是等候坐吃山空,但供你生活富足还是无任何问题的。”
谦虚了。
夏蒹看着他,满脑子都是这个词。
原著里曾提过,裴观烛的母家是高门氏族,家中曾出过两代皇后,若是裴观烛的母亲没有先天性的残缺,就凭借那副容貌,恐怕也是直接被送进宫中当众星捧月的凤凰命。
至于裴观烛的父亲,是裴观烛母亲的亲表兄,裴府高官满门,无极大荣耀也是一直在避免树大招风,长年在京中屹立不倒,人脉在朝中盘根错节,后期裴观烛恐怖如恶鬼,常提斧刀杀人砍人,但一直闹到最后他将人尸堆成小山,裴观烛的父亲才最终因教子无方被贬至荒远,如今虽在京城等地不敢放肆,但一到金陵地方便是土皇帝土财主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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