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大男子主义啊。
夏蒹搓了搓额头。
就是裴观烛这人,一直觉得天底下没好人,全都是坏人,全都会抱着欺负他的坏心思。
“我只是.......很热而已,我自己觉得热,所以我才将袖子跟裙子都提起来。”
她将手心摊到裴观烛面前。
“裴公子不信的话就摸摸看啊,你看看我手是不是很热。”
裴观烛与她对视,她还在笑,毫无矜持露出牙齿,笑容就像个傻子一样蠢。
“你的手不是一直都很热?”
他手极轻从她细瘦的手腕抚摸而过,五指盖住她掌心。
少年的手大且长,指骨纤细,扣在她手腕上,像是觉得她手腕中央凸起的筋十分有意思,冰凉的指头不住摩挲那一小块皮。
夏蒹抿紧唇,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此时倒是有些后悔了,裴观烛的手太冰,总是存在感十足,这样极为亲近的触碰,倒像是被一条冰凉的蛇缠住了手腕,痒,又给她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她往前坐了坐身子,被他摸的怪怪的,“裴......裴公子的手倒是一直好冰啊。”
“是吗?”裴观烛弯起眼睛,漆黑的眸子映出少女此时垂下视线狼狈的模样,“让你觉得讨厌了?”
“倒是......也没有讨厌吧。”
“那便太好了。”
她的声音像是即将不堪忍受,裴观烛唇角轻翘,最后依依不舍的用指腹贴过她手腕皮肤,才将手收回。
漂亮的皮囊。
漂亮的皮囊。
漂亮的皮囊。
他痴痴地看着她,感觉自己简直快要疯了。
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好纠结,好纠结,好喜欢她,好喜欢她,好想,好想快点掐住她的脖子,想要听她咽气,想要,想要快点,快点杀掉她,想要快点,快点将她做成不会说话的灯笼,每日抱着她入眠。
快点,快点吧,快点吧,快点好起来吧,再不好起来,他真的就快要忍不住了。
倒是这个灯笼。
裴观烛偏过头,唇角挂着笑看过去。
墨汁甩出来的几笔潦草正面朝他这边看着他,裴观烛凑过去,对着那盏恶心的灯笼吸了吸鼻子。
就是有怪味。
很熟悉的怪味。
他闻过,但是忘记了。
“裴......裴公子你,如今平日里还有喝药吗?”
思绪戛然而止,裴观烛视线温柔的看着她,“有哦。”
“我出来前,医师有给我准备可随身携带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