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温慕窈摇了摇头,神情半分心不在焉,扬头胡诌了句,“她们说你一看就是注孤生的气质,我帮你挣点面子回来。”
顾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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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是顾恒洲开的车。
宋毓坐副驾,温慕窈和顾荆坐后座。顾恒洲大概也是找话题找累了,回去的路上只是默默开车,没怎么说话了。
温慕窈盯着窗外快速后退的绿植和被拉成一条橙色彩带的灯光,脑子里又想起那几个服务员说的话——不会正主都还没走呢,小三儿就迫不及待上位了吧?
似乎这么久以来,她确实都没听家里有谁提起过顾荆的母亲。就连看着顾荆长大的陈姨,每每在说起这个话题时都会有些闪烁其词。
离婚了?出国了?还是去世了?
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性,才会避讳至此?
而宋毓和顾恒洲认识的时候,顾荆母亲又是在哪里?
如果宋毓真是第三者的话……想到这儿,温慕窈突然觉得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顾荆了。
……
越想思绪越乱,温慕窈心里忽然很不得劲儿。
车辆开过隧道,她趁着光线暗淡往旁边瞥了几眼。顾荆肩宽腿长,双腿敞开着,光点在他挺直鼻梁上若隐若现,神情看不太分明。
隧道结束,男生侧脸肌肉动了动。
温慕窈连忙移开视线。
停在一个路口等红路灯时,宋毓突然挑起了个话题问:“小荆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啊?”顾恒洲一下没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宋毓,“是吧……”他又看着后视镜盯了眼顾荆,“是吧小荆。”
温慕窈也跟着看向身边的顾荆。
顾荆:“……”
是什么吧。
顾荆懒散靠在后座,右手松松握拳,手肘撑在扶手,骨节搭在额角。
“嗯,”他嗓音低低应了声,“下周五,农历十月十五。”
顾荆难得如此配合,顾恒洲心情也好了些:“对对。十八岁生日,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要不要我们在家搞个宴席——”
“呵。”顾荆忽的半扯嘴角,嗤笑了声,慢悠悠将头转至窗外。
顾恒洲一怔,瞳孔闪烁了下,发现宋毓也盯着他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他摸摸鼻子。
“陈姨说小荆生日是农历十月三十,”宋毓平静地提出疑问,“是我记错了吗?”
一个把法律条例信口拈来的律师怎么可能记错。
温慕窈也记得这茬。
前几天陈姨给她涂药的时候,都还在跟佣人们张罗讨论着,问今年是选哪天给顾荆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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