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劳动力是不是有点太能打了。
另外,淮大附中的教室里为什么会有水管啊?!
沈放舟拿了水管就往外走,陈漫云伸手,手拽住沈放舟的衣服边缘,陈漫云咽了咽口水,小心开口:“小船哥,我是我们家独生女。”
沈放舟没懂,接着又听见陈漫云带着点儿一听就是装出来的哭腔说着:“我还想为国家健康工作五十年,还想上大学,我还有个航空梦想没实现,航空你知道吗,我真的太喜欢航空了……”
沈放舟还是没懂陈漫云这一脸交代后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过总算摸清了陈漫云的无厘头,试探地接道:“是不是白马会所还有个男模等着你给他赎身啊?”
陈漫云满脸写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的否认三连,接着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看了眼沈放舟手上握着的金属水管。
“我的意思是,我还不想因为打人坐牢。”陈漫云吸了吸鼻子,看着沈放舟手里那截水管小声哔哔。
她说这话时候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的,晃得沈放舟心痒,想给她抚平,又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立场,忍住了。
接着超级冷酷地回了陈漫云一句。
“哦”
随意地把水管放在地上,想着反正也在学校,王川上去叫赵毅杰他们,一会儿就下来。
唐敬盛不知道自己心虚还是不想引人注目,和陈漫云约在楼道里。
陈漫云走在前面,在楼道口顿住脚步观望了好一会儿,附近的光线很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唐敬盛的脸似乎…更肿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陈漫云倒是没看错,唐敬盛在暗处捂着自己肿得发涨的脸欲哭无泪,他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招惹了陈漫云。
天知道他这几天过得是什么日子,找了陈漫云麻烦以后,他先是被沈放舟警告了一番,在职中一群小混混面前丢了脸不说,回家路上又被盛华的杨程宇打了一顿。
唐敬盛破了相又受了气,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正准备请假在家好好休息几天,谁知道这两天天天有人在外面埋伏他,见了他就套麻袋,然后一句话不说就拳打脚踢地打他,他身上现在都还没好,今天颤颤巍巍地走出家门口都用了他全部的勇气。
天啊,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唐敬盛想到这儿就想哭了,他想他爸他妈了,他要回家,他要呆在他那安全的家里。
陈漫云还在思考唐敬盛到底是想干什么,认清形势的唐敬盛已经走近陈漫云身边,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哼哼唧唧地认错:“呜呜陈姐,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唐敬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怕陈漫云生气,只敢扯着她的书包带子,委屈地继续哭诉着,“陈姐,我不该嘴臭,我现在醒悟了,悔改了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再让人打我了。”
他的小身板真的扛不住了。
陈漫云疑惑得皱起眉来,不懂唐敬盛又是在发什么疯。
沈放舟也还是不太相信唐敬盛,就在陈漫云身后没几步的地方站着,方便一会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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