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的灯光照在了靳言竹的头发上,从姜莱这个视角看下去,他的头发带着黄色光晕。她愣了会神,又过了一会儿,靳言竹伸手拍了拍她的脚踝,示意她抬起另外一只脚。
她耳朵微微发红,不自觉地想到了前几天秦苏打来电话时他说过的话。
好吧,确实很像在哄祖宗。
靳言竹的动作像是一个告诉她可以恃宠而骄的信号,姜莱揉了揉耳朵,轻声问:“你有没有听过那个故事?就是,关于灯灭的那个……”
靳言竹对这种故事向来不怕,他没什么表情地把手里的高跟鞋放回鞋柜,很给面子地摇头道:“没有,是鬼故事?”
“不是,是传说。”姜莱偏头:“是一个不好的预兆。”
……行吧。
靳言竹想,不是鬼故事,原来是迷信啊。
外面的风顺着大开的门往屋子里吹,他把人拉进来,关好门,倚着柜子问道:“你觉得那个……”他本想说迷信这两个字的,话到嘴边忽然改了,“你觉得那个传说可信吗?”
姜莱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对灯发誓’的说法吗?”
他失笑:“姜莱,你真的有二十六岁?”
靳言竹看出她是在开玩笑了。
她刚刚被裴知诺住院的事情吓到了,回来的路上也有些闷闷不乐的,现在需要哄一哄。
姜莱无辜道:“难不成呢?”
“行,”他懒洋洋地抬了下手,指向电梯:“去换衣服,然后套个外套下来。”
“做什么?”
靳言竹已经转身往客厅那边走了,他头也不回地说:“秘密。”
这两个字完美地勾起了姜莱的好奇心,她换衣服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
十分钟之后,姜莱裹着披肩走到玄关处,在玻璃柜子上发现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她拿着那个杯子站着,一转头看到了从那边走过来的靳言竹。
他拿了个长条的纸盒,手里好像还带着螺丝刀。走到姜莱身边时,他检查了一下姜莱穿的衣服的厚度,然后打开大门。
一个黄色的梯子立在那里。
心里的想法逐渐被证实,她脱口问:“你要换灯管?都这么晚了。”
靳言竹“嗯”了声,很自然地说:“你不是害怕么?”
在门口处切断了电源后,那一片区域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靳言竹把手里的螺丝刀递给姜莱,踩上梯子。
从姜莱这个视角看过去,她正好能看到衬衫下摆随夜风飘起时男人的腰腹。客观来说,靳言竹的身材是真的不错,这腹肌……
她看得认真,因而在靳言竹偏头要螺丝刀时动作迟滞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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