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觉得不舒服呀。”她实话实说,“虽然很漂亮很精致,但卡在指根上,我总觉得被箍着,很难受。”
靳言竹“嗯”了声:“其实就是这样,一定要说的话,爱情是不需要婚戒来表示的。婚戒代表的是忠诚,卡在你的手上,像一道戒律一样。”
他意识到了自己无意识敲桌子的动作,把手收了回来,接着问:“这一点也不浪漫,是吧?”
姜莱怔住。
“我……”
他笑了:“所以,姜小姐,你愿意为了我戴上它吗?”
“当然了,”姜莱回神,听见了自己轻声却笃定的回答。
“如果看着这个戒指就能想到你的话,怎么会不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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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之前,靳言竹和她说,“不许再偷着跑了”,还以感冒没有痊愈为名禁止她今天出去玩。
姜莱从来就不是乖学生,阳奉阴违有一套,她乖乖地答着知道了,吃了饭又吃过药之后转头就跑去了裴知诺那里。
到达美术馆的时候刚过中午十二点,她绕了个远,买了裴知诺最爱的那家海鲜面给她带去。
顺着门前铺了红毯的台阶走到门口时,姜莱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她的侧影。
裴知诺穿着衬衫牛仔裤,一手拿着咖啡,另只手抬着,正在指挥他们把画摆到正确的位置。
“左边再低一些,对,很好很好,就这样。”
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她后退了几步,像是在确认那个位置的合理性。
姜莱试探着叫了一声:“裴老板?”
听到了这个声音,她转头看了过来。
“我说是谁呢,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昨晚发的短信隔了十个小时才回,我让你过来了么?”
姜莱没接她的茬,她小幅度地挥了下拳头,示意她自己买了海鲜面。
“快点来吃饭。”姜莱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就上了二楼。
二楼有一间靠里的屋子,是一间会客室,如果裴知诺记得吃饭的话就会去那儿。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门被推开。
裴老板拿过纸巾擦了擦沾了水的手,很兴奋地接过了筷子。掀开盖子的瞬间,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我就知道你又忘记了吃饭。”
姜莱看着她吃得开心,心里倒是很高兴,但又免不了地想到她的胃病,对她不按时吃饭的行为简直是无可奈何到极点。
她吃了个虾仁,在享受美食的间隙回答道:“最近太忙了,我也不想的,这里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
姜莱开玩笑道:“有没有后悔?”
“当然没有,”想了想自己在法国的这两年,裴知诺感叹道:“我一个学雕塑的,去搞什么服装设计啊,人生这么短,当然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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