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浴室关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过了几十秒,她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地动山摇的质疑。
自我建设需要很长时间的啊,她好不容易……
上床也要和结婚那样讲究良辰吉日么?
她逼着自己喝完了白开水,又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她把脸从手掌中抬起,想起了那个亲过不负责的男人还拿了一本书来,准备看看是什么。
把书扯过来,她看了眼封皮上的英文,又面无表情地把它搁置到一边。
靳言竹的目的一定是催眠她,这样他自己也可以睡觉了。
靳言竹这个澡洗得比较快,姜莱窝在被子里抱着iPad看电影,他出来的时候,电影下边的进度条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
他头发半湿着走出来,手里拿着白色毛巾随意地擦着。姜莱眯起眼睛看过去,注意到他换了一件睡袍。
男人的领口敞着一些,有水滴滴到了性感的锁骨上,又顺着锁骨划到那件新睡袍里。
姜莱心猿意马地坐着,电影已经被她按了暂停,手却还无意识地在音量键上摩挲着。
靳言竹刚收拾过一通,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清明,而在看向她时,却依旧带着些缱绻。
“你明天几点起?”
他说“六点”,然后起身把iPad从她手里解救出来,转身放回了桌面上。
做完这些事后,靳言竹又检查了一下杯子中的水。他的视线在杯子上,另一只手却贴上了她的额头。
明明是第一次照顾感冒的她,他的动作却那么细致自然。
姜莱偶尔都会想,这个男人是不是游刃有余过了头,好像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会让他慌张一样。
就连刚在那种情况,他都能抽身离开。
人们都讲陷入爱情的感觉是眩晕混沌的,可他为什么那么清醒呢。
她有点想看他失控是什么样子……
“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姜莱从胡思乱想中脱身,给了他一个颇为幽怨的眼神。
她故意不告诉他出国的事情,故意要看他担心自己,像是一道幼稚的关于他是否在意自己的证明题。
在条件充分的情况下一步步推理得出了结果,却又因为自己缺乏安全感,永远怀疑答案的准确性。
可他偏偏总能发现。
姜莱盖着被子倚着抱枕,靳言竹坐在床沿看着她。她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换个话题:“你为什么不上床?”
靳言竹拉着她的手,使其触到自己的脖颈处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