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是香水吗?”
这问的是废话,因为她闻出了茶香和木质味。
这是什么香水?
大概是带着点探索精神,她靠近靳言竹的脖颈,无意识地嗅了嗅。
靳言竹微抬起下巴,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光。
他喉结滚动,动了动手指勾了下姜莱的发丝。
接收到她惊讶的目光后,男人向后靠了靠,不自然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懒懒道:“姜莱,你说你,七年前追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用这招?”
姜莱心里的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她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抬眸,靳言竹这男人,他怎么一点都没变啊。
她向后退了一步,又生出了一点莫名其妙地委屈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言竹难得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他让姜莱扶着他的肩,自己半蹲在她面前。姜莱只好顺势弯了腰,跟随他的目光看去。
“有没有崴到,疼不疼?”
他一边说着话,微皱着眉看向她。
姜莱以这个姿势站着,她和靳言竹的视线忽地相交。
他们一人抬头一人垂眸。
一片落叶打着转飘落在脚边后,树枝忽然停止了晃动,好像是风止了。
靳言竹问:“眼圈怎么红了?”
姜莱缓过神来,迅速偏开脸。
她按照他的指示动了一下,又轻轻“嘶”了一声,应该是崴脚了,但不严重。
他起身,单手揽着姜莱的腰,又反手开了车门,在姜莱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她抱进了副驾驶。
“哎——我们去哪儿啊?”
他凑近帮姜莱系上了安全带,回了句“你说呢”。
姜莱无意识地勾着安全带,小幅度地偏头看过去。男人空荡荡的左手手腕搭在方向盘上,缓缓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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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竹开车去了一家私人医院,在路上的时候还提前打了个电话预约。
姜莱以前没来过这里,这边是那种三层小洋楼,是个足够僻静的地方。门口停了稀稀拉拉的几辆豪车,从外边看倒有些像那种会员制的酒庄或者会所。
从车里到会诊室的整个过程里都是靳言竹抱着她的,虽说姜莱这几年愈发娇气了,但她还是觉得这样没什么必要。
靳言竹淡声说了句“别乱动”,刚进大门就遇见了熟人。
这位一身得体西装,一副商界精英的样子。
姜莱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样怎么打招呼,她也不认识,只好很没礼节地装死,听着靳言竹很熟练地和他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