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川看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犹豫了一会儿,刚准备向前。
门口处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莱赶忙转头,随后睁大了眼睛。靳言竹黑发微乱,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握了下她的手。
他的声音很让人安心:“没事,我来开车。”
姜莱瞬间回神,她来不及道谢,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嘱咐了两句反手关好了教室门。
到校医院后,医生把秦苏扶到床上躺好,又过了很久,她好像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意识。
去年夏天她去看伦敦某所美院的毕业画展,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突然发病,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救护车直接开进了校园,后来她才听清旁边人说的那个单词,是癫痫。
姜莱深呼吸了一下,到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时心跳失常的感觉。
和意外如此接近,再晚一些就可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那解释了两句,基本和那个女生说的没什么差别,姜莱道了谢,在那呆立了一小会儿。
靳言竹慢慢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
他平时总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气质,现在却消失不见。他看过来,眼角眉梢好像有了点柔情的意味。
“吓到了?”
“有点。”
其实不是有点,姜莱现在还有些后怕,需要深呼吸。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简直和那个时候的状况完全重合。她还有些懊恼,好在秦苏和她的朋友都有经验,不然的话,后果让人不敢深思。
靳言竹笑了一下,安抚道:“现在没事了。”
秦苏刚刚叫了他一声“表哥”,姜莱听到了。他解释说:“秦苏是我表妹,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姜莱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好巧,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靳言竹知道她被吓到了,接着说:“她以前在国外旅行的时候因为过敏差点出事,而且过敏的人,很多未知的食物都可能是过敏原。为了以防万一,她这几年都常备着防过敏针,关键时候是可以自救的。”
姜莱有些怔怔地“哦”了一声,思绪纷飞地想着靳言竹竟然和她说了这么多话。
她开口,声音还有些哑:“你那时候刚到吗?”
“嗯,”他点了下头,“教室门没关,里面又有些乱,我就看了一眼。”
姜莱又开始沉默。
“你好像在自责?”
靳言竹拖了个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懒散地舒展开那双长腿。
他语气认真地说:“遇到这种情况,会慌张很正常,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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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坐在病床上,眨着眼睛看向靳言竹,又把目光转向站在门口处和医生说话的姜莱。
她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弄明白怎么回事。
她清了清嗓子,靳言竹靠在椅子上没动,眼尾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