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去,真的啊?那后面也是真的喽?”她盯着他,唇角笑弯。
——假的。
欲盖弥彰。
何娣大笑:“就是你,绝对没错,你是不是系我扣子来着?好家伙,差点勒死。”
陈戈峰没料到她会先问这个,他手顿了顿,才敲字回
——嗯。
何娣:“你干嘛系我扣子。”
——止吐。
何娣手指着自己:“我…吐了?”
他点头。
何娣:“我吐哪儿了?”
——我在吃东西。
何娣好像没听过他讲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她笑笑就把这篇揭过:“行~”
何娣安静下来半晌,拆了双筷子,相互磨了几遍,又将筷子头点在桌面,不时磕几下。
她闲不下来,遂又找起了话题:“…你是不是给我洗脸洗手了?然后还把我抱上床了?”
她问得寻常,语气镇静,一双清澈的眼睛水波粼粼,睨着他,像探究事实的警察,只问真相,少掺情绪,不求其他。
——不是。
何娣努了下嘴:“哦…那应该是我做梦的吧。”
正这时,厨房的布帘一掀,络腮胡大叔单手端着个脸大的瓷面碗走了出来。
“丫头,你的面好了。”
何娣早已等不及,碗刚落下桌子,她烫也没顾地挑了夹面条混了块鱼肉入口。鼻尖里充斥着浓香,热雾气蒸腾湿润眼睛。鱼肉鲜嫩,鱼汤浓白,面条是老板手擀粗面条,劲道又厚实。
她被烫得龇牙咧嘴,冲着老板比了个大拇指。
老板:“陈哥,你这朋友哪认识的?挺活泛的啊。”
一看就不像陈戈峰那种人会结交的朋友,气场不合。老板有点惊讶地盯着她,嘴上热情地笑着。
陈戈峰:“医院。”
老板看着低着脑袋呼哧嗦面的何娣:“咋了?丫头,身体哪出问题了要来医院。”
何娣:“呼……哧……”
老板:“…丫头?”
陈戈峰:“她耳朵有问题。”
老板:“哦……”
陈戈峰:“脑袋也有点。”
老板:“是咋弄的啊?”
陈戈峰:“和人打架。”
老板听了更惊讶了,微瞪着眼睛打量起了何娣。
她已换下昨日的衣服,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胸前有一束粉红花,几行艺术体的英文斜画在其上,是温柔的烟粉色。下身是浅蓝色背带短裤,普通的白运动鞋。
短发,白肤,大眼,笑起来像猫咪。
怎么看都是一副听话乖巧的学生妹模样。
可陈队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