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啊~彩虹~
陈戈峰:“………”
他看着她的后脑勺和自己的手。
心说:你还是赶紧出院吧。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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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复健室的阳光金灿灿射进室内,熊图旋开茶杯,惬意地饮了两口。
陈戈峰缓慢地踱步到休息区,坐下,弓腰,松假肢绑带。
熊图缩着嘴嗅了两下:“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儿,比汗味都重。”
熊图疑问看着他:“你喝酒了?”
陈戈峰摇头:“没喝。”
“噢…”熊图转着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闻,一百八十度半周期转完,确认无误后:“就是你身上的味啊,都冲人,搽的药酒?”
陈戈峰失笑:“不是。”
熊图看着窗外,语重心长地道:“哎…有什么心事可以沟通啊…和朋友啊家里人,或者跟医生说也行,医院里酗酒像什么样,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呐。”
他想说,就是病房里别的病人喝的…
喝了还吐他一手…
吐完还得要他这个身有残疾的人收拾摊子。
真、没话说。
熊图:“记住了哈,腿还没好,住院期间禁烟禁酒,你跟我女儿都差不了几岁,要听老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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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和张四到病房时,娣姐还没醒,仰着脸,沐浴在阳光下的睡颜有些苍白惨淡。
何子和张四搬了小凳子,坐在床边,时间尚早,他们也没刻意催着喊她起床,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何子:“我姐咋喝这么醉,你们是不是故意灌她了。”
张四:“没灌,刚开始撸串,喝点儿小啤酒多舒服的,隔壁桌上了两瓶白的,娣姐听见了,也喊了两瓶。较劲。”
何子押韵地接:“较劲,有病儿。”
张四看了看无人的隔壁床:“哎,你说一般他们这种截肢了的人,要站起来正常走路需要多久啊?”
何子打开游戏,漫不经心地说:“不清楚,几个月,半年吧,我小时候看电视有个人做完截肢手术,那个口刚合上两天,他就能走了。”
张四撇嘴:“骗人吧。”
何子:“不知道。”
张四放低了声音:“那你觉得,他正常走路后,还能赛车吗?”
何子:“……应该不行了吧。开车可能勉强可以,赛车不可能的,那是精细活。”
张四有点失望地支着下巴,叹了口气。
眼睛转过来,看到娣姐的身上。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头地喃喃:“娣姐…衣服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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