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遇害,估计是剧本吧,骗礼物的呦。装得真怪像的,也就欺负陈队人好,心善。
……
五分钟后。
请问躺在地上那五位是遇害的民间斜警三人组吗?
西南发怔地呆在原地。
付九慢悠悠点燃一根烟,咬在唇间,掏出手机,相机镜头慢慢对焦眼前景象。
昏黄的路灯,雨丝飘着,窄瘦的土路。
一辆蓝黑色的重机车斜斜放着,一个身躯瘦削的小姑娘坐在上面,一只脚踩在排气管上,头低低垂着,发丝遮住了侧脸,只留鼻尖唇形一线秀挺又冷倔的弧度。
露在外面的皮肤白蜡颜色,有鲜红血丝从额头静静漫过下巴,还有的从长袖袖口淌出来,在指尖凝成滴。
她肩膀在细微地起伏,似乎是在喘气。
车边有一块染了血的灰白色板砖。一个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的男生,和另一个曲着一条腿,同样挂了彩,坐在台阶上的男生。
两人都是黑发,看着年轻又清秀干净。
以及其余五个画风完全不同的,躺在地上跟死灰一样的死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土得掉渣,丑得人神共愤,还胖。
“咔嚓——”
闪光灯亮起。
她被强光闪得闭了下眼,慢慢侧过头。
很小的脸,发丝微湿有几缕贴在白皙的脸庞,或黏在唇上。眼睛瞳仁过黑很大,像婴儿一样干净纯粹。
看见他们时,却像鬼片里被鬼上身的小朋友,脸上挂着血,眉目敛起,露出戾气极重的神色。
付九手抖了一下,又按了一张。
“咔嚓——”
她眯了下眼,从机车上,动作轻巧地跳下来,朝他们走近几步。看了看他们两人停在很远处的超跑。
“你们谁?”字词间染着未消的敌意和戒备。
西南捂着心口,吃惊又痴迷地盯着她,兀自低语:“我靠…现在网红主播变这样了吗?难怪我哥喜欢,要我我也喜欢。”
“好心动啊。”
这恐怕是玩赛车的人刻在骨子里的通病,对刺激与危险发了疯的着迷。而玩赛车玩了十年的陈戈峰从前是病得最深的那个。
付九听见身旁这人的胡言乱语,猛拍了一下他肩头,冷眼看过去。示意他收敛点眼神,别乱讲话。
西南偏脸咳了两下,仍盯着她不放。
何娣没注意,看着他俩。
付九摘下烟管,温和解释:“我们是路过的,看见这边在…聚众打架,过来看看。”
何娣回过头,看了一眼已经颤颤巍巍站起来的张四。
他拖着一条不灵便的腿慢步往这边走,凝视何娣,摇摇头。大意是指——他们应该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