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说罢,忐忑地看了沈映月一眼。
沈映月明白莫衡所指。
她笑了笑,道:“孟师父是君子,我亦有自己的分寸,你不必操心这些事,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尽快抵达南疆,早些将堪舆图绘制完。”
莫衡敛了敛神,道:“二嫂说得是……是我多虑了。”
车厢内安静下来。
沈映月仍然有些不适,便靠着车壁休息,窗外人影绰绰,恰好落在车帘上,仿佛离她极近。
沈映月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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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白城客栈。
巧云担心了一整夜,见沈映月平安归来,当场便哭了出来,张楠、知县王众等人也闻讯过来。
莫寒以沈映月身体不适为由,将他们挡了。
莫寒对巧云道:“让夫人好好休息,俗事勿扰。”
巧云连忙应是。
沈映月回到客栈,巧云服侍她沐浴时,才发现她身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
“夫人,您这是……”
沈映月不甚在意:“昨夜在水里泡得久了,可能被一些砂石刮伤了,不碍事。”
巧云看着有些心疼。
沈映月沐浴过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坐在榻边,罗袜未穿,低头瞧着自己腿上的淤青。
走起路来,还是有些疼的。
“夫人,方才孟师父送了一瓶药来,说是对夫人腿上的伤有好处。”
沈映月微顿,抬眸看去,巧云手里拿着一个青瓷色的小瓶。
沈映月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巧云遂俯身为她上药。
这药涂上后,冰冰凉凉的,透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十分宜人。
沈映月将这小瓶攥在手中,若有所思。
“夫人,不若休息一会儿吧?”
沈映月确实有些倦意,便放下了瓷瓶,就着午后,好好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沈映月醒来,这才觉得头脑清明不少。
巧云掌了灯,低声道:“夫人,公子问您是过去用膳,还是在房里吃?”
沈映月坐起身来,道:“过去罢,走走也好。”
巧云遂扶着沈映月出了门。
待沈映月到了厢房时,莫寒、莫衡和张楠都已经到了。
莫衡主动来扶,沈映月却摇摇头,自己走了过来。
张楠吩咐后厨起菜,而后,看了沈映月和莫衡一眼,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明日一早,白河下游便可以走船,只是,不知道夫人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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