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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的交谈过后,众人暂且休息,鹤羽君知道宋远山和沈云疏要私下商议,便命人请他们去侧殿休整。
宋远山抬手布下结界,沈云疏握着剑柄走了过来。
“师尊,您信他所言吗?”沈云疏沉声问。
“你呢?”宋远山反问道。
青年一时沉默。
过了半响,他说,“灵兽妖化之事确实和玄云岛有所牵扯,而且此事一直只有我们知晓……还有阿泽妹妹的事情。要不然鹤羽君说的都是真的,他在前世见过了这些事情。要不然便是他手眼通天,这些年将修仙界看得透彻,再以此做陷阱说与我们听。”
沈云疏道,“只是后者,弟子暂且找不到他这样做的动机。他在修仙界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却全部暴露在我们眼下,又等阿泽等了七年,等到现在与我们说这些话……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宋远山看向窗外。
“所以,你也更偏信鹤羽君重生之事。”他静静地开口道,“若放下我们的原有思维,以鹤羽君的言论来做前提的话,倒是有些事情很有意思。你还记得阿飞七年前失态吗?他审完那女修便浑浑噩噩发了好几天呆,围着阿泽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沈云疏自然也记得。慕容飞年纪小,一直没心没肺,却从那一日开始似乎有了心事,有一段时间经常发呆,问他在想什么,他便喃喃着虞念清这个名字。
他们这些徒弟也就罢了,连宋远山都对这个小女孩有所感应,确实奇怪。鹤羽君的言论虽然惊世骇俗,但细想起来的话,却能解决他们所有的疑问。
沈云疏低声道,“所以阿泽的妹妹,前世真的是我的师妹?”
师徒二人一时沉默,沈云疏又说,“师尊以为,鹤羽君值得信任吗?”
“他对阿泽的态度是真的,可与玄云岛,或许还有事情没有和我们说清楚。”宋远山道,“他若真的曾经是玄云岛的弟子,那么应该会对所有大尊者都十分熟悉,关于这一点可以多问问他。至于其他的……”
宋远山眸子有些复杂,“沧琅宗的宗主齐厌殊,曾经也是玄云岛的弟子。若事情属实,他们应该认识。”
另一边,主殿。
鹤羽君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溪流,虞松泽在他身后注视着他。
“前世我们真的是师徒吗?”他问。
“对。前世我救你那年,你十七八岁,差点死在那魏氏的下人手里。”鹤羽君转过头,他淡淡笑道,“你们兄妹和这个魏府真是冤家,怎么重生了还能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