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治好苏卿容这样的人,那便是极大的因果了。苏卿容的发病痛苦间接导致后来他成为了一个阴晴不定的可怕反派,谢清韵帮他免除病痛,改变的因果未来的惩罚便够他吃一壶了。
如此两百年救人于水火中,谢清韵慢慢在经验中摸索出一种能力,是对未来隐约的预感。
也因天理之力,他看人很准,这也是为何当初他会同意谢君辞拜师齐厌殊的原因。
如今同样剧烈的感受,出现在了虞念清的身上。
“若真如我们所想,两百年前的妖兽潮、如今秘密关押楚执御的是同一伙人,并且还和玄云岛有所纠葛,那必定是布局极久,恐怕很难迅速连根拔除,或许拖上几年几十年都有可能。”谢清韵说,“这两个孩子如今还小,可是十年二十年后,他们必定会是修仙界的中流砥柱,我十分看好他们,尤其是清清。”
“不会的。”秦烬笃定地说,“在清清长大之前,这件事情便会由我们来了结。”
沧琅宗其他师徒三人的神情也是如此笃定。
就算念清是先天剑骨,就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她未来一定会有所作为,可是师父师兄们都从没有想过要让这些烂事留到长大由她来处理。
哪怕理性知晓她作为剑修的一生必定要经历波折,可他们仍然下意识想要为她隔绝所有危险,不想让她插手。
“自然。”谢清韵淡淡笑道,“我也希望所有事情会在他们年少时便通通解决。”
聊完之后,佛子要和沧琅宗告别了。
念清还有点念念不舍,谢清韵和谢君辞是她唯一认识的双生子,她还没有从新奇劲儿出来,谢清韵就要走了。
“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回门派吗?”清清仰起头,她小声地说,“主峰有好多地方可以住呢。”
谢君辞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谢清韵,他很快撇开头。
“等有时间,我一定会去坐坐。”谢清韵温声笑道,“清清,下次见。”
念清只能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
谢君辞独自送了谢清韵一段路程。
“有事玉牌联系。”谢清韵看向他,缓声道,“我的天理之力需断私念,摒弃欲望。我唯一放不下你,所以更要用力气去维持平衡。”
其实兄弟二人年少时的互相关心就和喝水呼吸一样多,可是如今他们到底都长大了,谢君辞侧过脸,有点别扭地说,“说这些做什么。”
“我只是发现,过去我们的误会都怪我说得不多。”谢清韵笑道,“我就是希望你清楚,我在意你。只是或许我无法一直如此保持坦诚。我需要摒除杂念,才能维持天理之力。就像你杀恶徒时都不动杀气一样。”
他看看远方,然后说,“就送到这里吧,别让你的师门久等。”
看着谢清韵带上斗笠,准备离开。谢君辞薄唇微抿,他最终忍不住开口道,“哥。”
谢清韵看过来,谢君辞便又侧过脸,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