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严肃地提醒,想来是最近一段时日要发生大事,她不得不猜测他是要动手。
卫凌听了这话却冁然一笑,眉眼松快下来,“你希望我夺权吗?”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随便得就像“我晚饭吃了糖醋鱼”,宋奾避开他的视线,她可不傻,才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卫凌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才移开眼,“夺不夺权不在于我。”
“不在于你在于谁?”宋奾好奇道。
卫凌只是勾唇,未答。
他笑得莫名,宋奾有些尴尬,他夺不夺权关她何事啊。
起身欲离开,“今日谢卫大人提醒,我会告知邦大人的。”
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卫凌急忙再问,“阿奾,你们昨日是不是去书院了?”
“不错,表哥打算住到书院去。”
卫凌当然知道尤起跃这回事,他小心翼翼道:“阿奾,你若是愿意,我可以让他进锦书房,那儿的先生是整个东夏最好的,对他有帮助。”
锦书房啊......锦书房怎么能是城南书院可比的。
可那里都是什么人,皇子公主皇亲国戚,尤起跃进去许会一跃龙门,但也可能被欺负得渣都不剩,她不能冒这种险。
宋奾直接拒绝,“多谢卫大人好意,锦书房就算了,表哥若是有能力,在哪都是一样的。”
她走了。
卫凌无奈笑了笑,头一回觉得做个首辅还不如去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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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内,炉子里银丝炭青烟袅袅,整间屋子温暖如春。
沈娥捻起下人端上来的荔枝,边吃边道:“皇兄这好东西真多。”
斜斜躺着的沈谢晋眼都没睁,“跟你那儿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父皇母后疼爱你,什么好的不都给你了?”
“哟,我怎么闻着好一股醋溜味。”
“别闻了,就你皇兄我身上发出来的。”
沈娥直接笑倒,笑过一阵,沈娥开始说正事,“皇兄,驸马一事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你挑的那个什么祁将军的儿子会顺利进殿试。”
“父皇那边呢?”
“届时我会同几名大臣与父皇说,拿个状元不成问题。”沈谢晋嗤笑,“没想到你倒是不执着卫凌那货了。”
沈娥手中还拿着刚剥了皮的荔枝,听得此话,那荔枝瞬间在她手里捏出了水,下人忙过来擦拭。
“哼,不过一个哪里来的杂种,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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