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殿外的魏公公亦是讶异不已,“卫大人......这......”
卫凌淡淡道:“圣上可在?”
“在在在,太子也在呢。”
卫凌颔首,示意魏公公开门。
勤政殿门槛不低,白亦却十分熟练,前后一抬便进了去。
宣帝与太子沈谢晋、与两名朝臣正在议事,听见门口动静纷纷停下,望过来。
随后神色各异,宣帝倒没什么,只是沈谢晋藏在眼底的一丝暗喜卫凌没错过。
“域川,这是怎么回事?”宣帝立即问。
卫凌拱手行礼,解释道:“剿匪途中受了点伤,无碍。”
此前卫凌已将源河两岸灾情上报,有他坐镇,朝廷又发了话,当地官府不敢再不作为,只是一些占山为王的山匪不肯降服,这才耗了些时日。
“来人,宣太医!”宣帝朝外喊了一声。
卫凌没阻止,等太医这会,他一一禀报灾情,又将剿匪数目尽数报出,宣帝连连称赞。
“域川辛苦,既然回来了那便好好歇歇。”
“是。”
一直未言语的沈谢晋朝宣帝道:“父皇,卫大人回来了,那咱们与南洋史臣商议两国商贸一事是不是可以提上议程?”
沈谢晋早恨得牙痒痒,那乌起隆十几日前就到了盛京,可他就好像是来吃喝玩乐的。他每回去请,乌起隆不是喝醉了未醒就是在青楼里行乐,一点没有使臣的模样。
他后来搬出父皇,谁知人家直接病倒,话都说不出来。
他哪会不明白,这个卫凌亲自接到扬州去,俩人怕不是已达成了什么交易。
沈谢晋自然将这事禀了宣帝,但宣帝仿佛左耳进右耳出,什么都不管。
他索性不再多言,好不容易在父皇面前取得些信任,不能功亏一篑。
“不错不错,魏顺,派人去请,明晚宫里宴请南洋众位来使,务必让来使们尽兴。”宣帝兴奋道。
魏公公领了命离去。
沈谢晋侧眼看向坐在轮椅车上的人,只见卫凌微笑点头,就算瘸了仍旧一副欠揍模样。
他轻笑了笑,卫凌,你莫不是忘了邹正是如何下台的?你与南洋人交往越深,留下的把柄也就越多。
卫凌察觉那抹不善目光,回望过去,唇角轻扯,“太子殿下渐有可为,今后定能担起国之重任。”
“你!”沈谢晋一下气极,却又不敢发作。
卫凌话里的意思不就说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不行吗?他卫凌又凭什么,如果没有父皇扶持,哪有他今日。
沈谢晋捏了捏拳头,同样笑着应他:“卫大人为国事操劳,如今只能坐在轮椅车上,实为可惜,还望卫大人保重身体才是。”
“谢太子关心。”卫凌想了想,恭敬道:“圣上,臣近来不便上朝,能否请求在府内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