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奾看来,萧珩壹一直都是朋友,是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上回他救了自己,她十分感谢,可除了感谢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了。
她甚至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份关系。
“我才不信。”陈芷安斜斜睨她,“听说前几日我这小叔子和萧老太太她们吵了一架,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宋奾脑门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接着说:“他想要拒了老太太给他找的婚事,说自己已有心仪之人。”
“老太太起初还高兴,问他那心仪之人是谁,他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只说是个寻常人家,那老太太哪还高兴得起来,当下就说不行。”
陈芷安握着宋奾的手,“奾奾,那人是你对不对?”
宋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抿了抿唇。
“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能猜到一些。”陈芷安认真道:“奾奾,你老实跟我说,你对萧珩壹到底什么想法,你要是喜欢人家我就帮你一把,老太太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
宋奾忽然觉得十分不妥,是不是那日她对萧珩壹态度缓和些让他燃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他如此坚持的话,以后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陈芷安还在说:“不过我看我这小叔子也挺有勇气,为了你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宋奾叹一声:“芷安,你别掺和进来,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这样啊。”陈芷安多看了她两眼,脸上露出可惜之意,“那便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孩好像醒了,哭闹起来,陈芷安连忙去哄。
外头还热闹着,曹娘子进来将宋奾拉了出去,“二娘,你不在怎么行。”
自己家的席没有外面那么多规矩,院子里除了挽翠这个新娘子不在,其余人一个不落。
龙泰已被灌得满脸通红,不知谁笑了句:“龙泰可不能再喝了,今日个是人家洞房花烛夜,再喝,一觉睡过去怎么行。”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笑声荡漾在院子上空,彼时日暮四合,柔和的落日余辉浅浅洒着,宋奾觉得十分美好。
昏嫁,大抵就是这般美满。
很快,曹娘子给她递过来个酒杯,对着众人说:“我们大家敬二娘一杯,没有二娘哪有今日这对小夫妇,没有二娘我们怎么能聚在这里,来。”
大家忽地站起来,有些酒杯里没有酒的也一一满上,都看过来,一人一句:“敬二娘。”
宋奾一下有些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看着,局促地扬了扬杯子,“敬大家。”随后跟着众人一口见底。
那是酒不是水,宋奾喉咙瞬间辣得不行,连忙倒一杯茶水灌下去。
她没喝过多少酒,以前就算有也只是浅尝辄止,哪知道酒的后劲这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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