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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今日回府回得早,银安堂那边派人来请,他便去了一趟。
秦奕娴已回了秦府,银安堂里只有端容郡主与陈箬,大哥的儿子袖礼也在。
三四岁的袖礼怯生生喊了句:“叔叔。”
卫凌点了点头,直问道:“母亲找我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端容郡主将孩子递还给陈箬,道:“钰君也关了大半月,该长的教训都长了,我已做主将她放了出来。”
“母亲看着办便是。”
“你这孩子,钰君好歹是你妹妹,她这会正生你气呢,你看看去。”
卫凌有些不耐,他今日本就不知道为何心绪不佳,此刻更是烦闷无比,但到底没冲撞,清冷答了一句:“还有公务在身,不便。”
气氛一时尴尬,袖礼躲在陈箬怀里滴溜着哥大眼睛看着自己叔叔,这会怕是只有他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陈箬见势不对,忙道:“还是公务要紧。”
“钰君那边还请母亲说一声,让她不要有事没事去找她二嫂麻烦,不然下次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端容郡主顿时愣住,“你说什么?”
卫凌接着道:“另外,以后母亲也不要在阿奾面前说什么子嗣的事情,是我不想要,不能怪她。”
这回就连陈箬也惊得不行,在婆媳俩惊愕的目光中卫凌头也没回地走了。
端容郡主终于反应过来,气得直接摔了杯子,陈箬赶忙让下人带走孩子。
“母亲,您消消气。”
“你听到了吗?他居然为了阿奾指责我?还要威胁他妹妹?”端容郡主说着话都带了颤抖,“逆子!逆子!”
陈箬连忙上前去给她顺气,安抚:“母亲,域川不是这个意思,您别多想。”
“什么不是,他那话不就是在怪我在他媳妇面前说了什么?我倒是看不出来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阿奾了,还为她找理由,什么他不想要,分明就是阿奾那身子不行。”
陈箬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也疑惑着呢,什么时候域川还会为阿奾说话了?
“你说,他这是要干嘛?他今年多大了啊?要是阿奾身子一直不好,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无后了?”端容郡主接连质问,又自顾道:“不行,这样不行。”
银安堂里的人余怒未消,而那头回到琉璎轩的人已经径直往后院走,快得白亦跟都跟不上。
待看到空空如也、大门紧闭的院子时,卫凌心里闪过一丝慌乱。
终于追上来的白亦这才有机会解释:“夫人说肃清候府尤夫人病了,她要回去陪几天。”
卫凌心头的慌乱平定下来,很快又被一丝陌生的情绪左右,似愤怒似不满又似委屈,“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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