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宋奾进净室拿的什么东西他看得一清二楚,他那时候就想起上一回她与他说的身子不方便,刚想问怎么回事,那人就跑得飞快,躲他跟躲什么似的。
他虽是男子,可女子那事他多少知晓一二,上回离昨日都快要半月过去,怎么会那样久?
他原本也没想对她做些什么,她要是不愿意说一声便可,如今竟还用这般拙劣的借口拒绝他。
卫凌越想心头越烦闷,抬起手边的茶壶就是一通猛灌。
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待知晓来意后开口道:“夫人这是血虚之症,人会虚弱些,不过好好调理并无大碍,子嗣还是会有的。”
“子嗣?”卫凌眉头越来越皱。
大夫大概是感受到了寒意,急忙补充:“是,血虚之人宫寒,月事不调不易受孕,症轻时疲乏、易倦,症重则还会晕厥、呕吐,乃至离世。不过夫人应是有在服药,脉虽细但尚且平稳。”
大夫头头是道说着,卫凌却静了下来。
而白亦亦是惊得不行,忙道:“是是是,我们夫人前些日子确实是晕过一回,好在醒了过来。”
“是这样。”大夫颔首,又转向卫凌:“郎君今后可要注意着些,夫人未调理好之前不宜怀孕。”
卫凌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大夫,过了一会才问:“她为何会这样?”
卫家虽比不上皇家,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大嫂管家也不会亏待了谁去,而她又是肃清候府女儿,怎么还会得这些病?
“老夫不敢下定论,这病许是先天带来的,又或是劳累过度、心中积郁已久,又或是用了什么不当的药,总之皆有可能。”大夫见卫凌脸色阴暗,便以为他是担心过度,再次劝慰:“郎君不必担忧,夫人好好调理可与常人无异。”
卫凌轻点了点头,挥手让白亦送大夫离开。
他原以为她是不喜他才随意寻了借口,没成想原来竟是这样。
是他错怪她了。
一早上的阴郁离去,待白亦回来后吩咐道:“你去看看夫人房里有什么缺的,都补上,还有,母亲那边要是来请就都拒了,就说我说的。”
“是。”
卫凌说完就出了门,立于门口的白泽即刻跟上。
--
宋奾今日心情不错,在接到张叔的来信后就准备出门去,可她想起上回永兴巷里发生的事,多了些防备,问白亦要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小厮跟着。
张叔口信里没明说什么事,可她还是得去一趟,她手里的布没了,正好去看看布坊里有没有合适的布匹,顺道也有事与他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