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军拿拨浪鼓逗小馒头,这两天娃子有些烦躁,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物件,上手就抓,第一次抓不着,第二次抓不着,第三次的时候就急得嗷嗷乱叫。
“你儿子和你的个性不一样,比你简单多了。”祁军把拨浪鼓送到小馒头手里,声音立刻就停了,再逗一逗就又开始笑,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哄的很。
与他相比,沈卫民看着温和,实则蔫儿坏。如果是沈卫民,第一次抓不着,再想让他伸第二次手都得求爷爷告奶奶,到第三次的时候,他肯定在心底给你记上一笔账。而且这人信奉的是就算气死所有敌人,也不能让自己受虐的策略,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
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作为对手,祁军绝对会让自己避免和沈卫民这样的人为敌。不过作为伙伴,沈卫民是最好的选择,有原则有恒心,能担责任敢为先,这个人在人品上无可挑剔。
“他还是个娃娃,怎么就能看出性格了?我爹娘常说,他比我小时候可聪明多了。”虽然沈卫民也觉得自家崽儿是个傻白甜,稍微一哄就笑嘻嘻的,要是长大还是这个性格,恐怕拿个糖块就能把人哄走,每次一想到这个事实,沈卫民这个当爹的就担心的不行,但自己吐槽吐槽就算了,别个说他可不同意。
祁军只是笑,护短护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沈卫民撇嘴,他们认识的时候他性格已经定型了,难道还指望他去京市海市逛一圈,变成另外一个人回来?
中午祁军留在沈家吃了顿饭,下午沈卫民就跟着人去了池县,直接跟着祁军去了县政府大院。
几家代表已经在等着了,双方没有过多寒暄就进入了正题。
“我们是各家食品厂派来的代表,关于这笔订单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前来听取沈厂长的高见。”
沈卫民刚一落座,就有人说道,听语气明显带着情绪。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环顾一周,“上次我打电话过来,有同志告诉我他的同事还在路上,现在都到齐了吧?”
会议室里本就安静,现在更是落针可闻。
听到有人挑衅,祁军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不过沈卫民也不是吃素的,打蛇捏七寸,他向来知道打哪儿最疼?
除了自己之外,现在会议室里明显分成了两派,各家工厂代表是一派,沈卫民自己是另一派,奇怪就奇怪在明明他只有一个人,在气势上却完全不输。进门后,他就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堵的代表们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
一来是没脸,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难道还不清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么回事了。二来是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就算不喜欢沈卫民,现在又觉得他得理不饶人,但不能改变的事实是接下来要怎么整主要就是听这个年轻人的,万一被针对,付出代价的可就是自己代表的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