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数了。”夏扬州应了一声。
沈卫民点了点头。
要说这件事情本身确实让人气愤,谁遇到这样的事,心里都不会好过,刘佳母子也确实可怜,但是想扳倒冯家谈何容易?冯家在刺绣方面不说一个顶九个,但是有些名声在的,在全国都数得上号。想让大家相信冯婆子做了这等事,谈何容易?更不用说刘佳母亲的刺绣技术尽数来自冯家。
当然了,如果只是存在困难,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伸出援手。沈卫民虽然一介百姓,但好歹认识几个人,像现在这样传个话并不难。但是,谁让刘佳母子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和谐,刘佳根本不是真心替母亲打抱不平,只是想追逐名利,虽然这些都不改变问题的本质,但却影响了沈家人对刘佳母子的评价。
由此,沈卫民才决定不淌这趟浑水,由他们斗去。刘佳母子上火车就开始大闹,还一路跟着到了京市,说明她们早有打算,或者说她们有所求。包括李招娣在内,沈家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们会安分守己。既然总会闹起来,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却没想到刚到京市,他就打破了决定。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家赵姑娘就是了。
这件事情统共就说了这几句,该往心里去的记下了,不该往心里去的全当没听见。
李招娣炒了几个拿手菜,好友相聚,和乐融融。
这顿晚饭一直到深夜才散场。
爷俩合力把三人送到西屋,沈卫民才回到东屋。
“都喝醉了?”赵琪笑着问道。
“夏大哥还好。谷大哥和叶哥烂醉如泥,死沉死沉的,我和咱爹两个都抬不动。”
“夏大哥酒量很好吗?”赵琪好奇。
沈卫民拿毛巾擦了擦脸,“不是,叶哥说他喝不了酒,都给拦下来了。”要说叶建和这个表哥对夏扬州那是没话说,方方面面都能给考虑到,活脱脱一枚弟控。
“那明天叶大哥还能去接小聪和家康不?”赵琪担心,明早叶大哥能醒酒不?
“放心吧,耽搁不了。”左右已经打过招呼了,他去地方也能把俩孩子接回来。
沈卫民话说的满,第二天叶建和没啥异样,反倒是他宿醉了。睁眼的时候头疼欲裂,再听动静他家俩小子到门口了。
“昨天劝你别喝酒,你不听,受教训了吧?”李招娣同志把浸湿的毛巾盖在沈卫民额头上,让他清醒清醒。
“可不是,我现在可深切体会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的含义了。”沈卫民语中带笑,天知道昨天他只是抿了半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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