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这是你男人当然你说了算,爹娘肯定也非常高兴。”沈秀笑着说道。
“嗯嗯,我回去就和娘商量。”赵琪说的郑重。至于沈爹,只要婆婆拍板决定,公公就不会反对,就是反对也无效。
沈卫民和严姐夫对视一眼,都无奈笑笑。
一家人又说了几句话,沈卫民才带着赵琪离开。
他们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严庆林和沈秀两口子。
“别担心了,卫民是正式职工,就算辞职,编制肯定还是留着的。要是工厂实在办不好,大不了再回去。”他看三柱子是有那个脸皮的。
“你说的对。”沈秀叹了一口气,她突然想什么,喉咙跟卡了一个苍蝇似的犯恶心,“怪不得呢,这两天大姐带着外甥来的这么勤快,时不时就提起走得近的朋友,叫岳春生的那个,说什么要是能转正可以拿钱买。还明里暗里打听三柱什么时候回来。”
沈秀就不相信事情有这么巧合,总不能都是碰巧提到的。但是,沾三柱辞职的事情,人娘俩儿一句口风未漏,像是防着他们似的。沈卫民是她沈秀的弟弟,就是瞒着又能瞒几天?
真是——
听到这句话,严庆林神色一暗,他苦笑一声,“到头来,我这边亲戚一团糟,这次全靠你娘家人了。”
不到大事情上,大家都是一家亲。只有发生事情,再看来往关系,才能检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他这次出事,身边亲戚简直一团糟,就是亲生的爹娘都没靠住。
岳父岳母家里领着四个孩子,都趁着村里驴车去公社,赶公共汽车过来看他,每次大包小包的,都是丈母娘的拿手菜。回去的时候,还要拐他家去看仨孩子。虽然当时沈秀是压低声音叮嘱岳母,但严庆林还是都听见了。
按理说爹娘在家,仨孩子不能没人管,但他们就是没人管,想想就觉得心寒!他这边家人露次面之后直接查无此人,虽然说大概率是因为要上班,无暇顾及他这边,但对比之下,心里总不是滋味。
“说什么呢?那是我弟不是你弟,我爹娘不是你爹娘,咱们夫妻两个说话用这么外道吗?”沈秀嗔怪。她心里不是没有想法,但是庆林正在恢复期,还是不要想这些了,左不过今后他们都远着些。
别人不愿意和咱们亲近,咱也不去当那舔狗,面子上过得去就成。
“嗯,都听你的。”严庆林笑着应声。
严庆林最痛苦的时间点是受伤刚醒那几天。几乎每个医生都给他判了死刑,说他永远都无法站起来了。虽然秀儿让大家瞒着不告诉他这个结果,可怎么能瞒得住呢?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还能不清楚?那几天严庆林过得都浑浑噩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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