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技术过硬,可以直接出车的那种。眼下几个临时工什么都不精,开车半溜子修车更不用讲,根本连入门都没。
如此,哪比得上沈卫民跟着出车来的性价比高,同样是不干活的搭档,就是徐新华也想拉个经验比较丰富的,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车坏了什么的也有个后路。
徐新华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安到自己亲爹身上,没有一个儿子会这么想自个爹。在徐新华心里,徐进山是一个公私分明,对运输队极有责任感的一个人。没有有人比徐父更了解运输队的人员该如何配置为最佳,虽然说跑省城路途近,但谁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平安按时归来?
六个小时的路程,路上能发生意外的情况可太多了。所以不管是长途还是短途,一个车队工人要进行最优分配。这些道理是父亲手把手教给他的,徐新华一直信奉于心。
既然这样,徐新华当然只能往沈卫民身上找问题。
沈卫民看了徐新华一眼,淡淡说道:“我只是一名工人,工作安排自当是听领导的。”
徐新华一愣,口气生硬:“沈卫民,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领导大概认为我留在工厂能创造更多的价值,其他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沈卫民觉得好笑。其实说实话,他现在的心态是平和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带情感倾向。因为不甚在意,所以怎么都行,这句话来诠释沈卫民现在的状态最合适不过。
“抱歉,”徐新华低声说了一句。
沈卫民摇摇头,并不在意。
各车队出发以后,整个停车场大都空了下来。沈卫民提着工具去检车,吕厂长过来的时候,沈卫民正在车底作业。
“沈卫民,”外面传来吕厂长的喊声。
沈卫民滑出来,“厂长叫我?”
“把你手里的活儿放放,我有话跟你说。”吕厂长开门见山。
沈卫民放下工具跟了上去。要说吕厂长找他什么事,尤其还这么正式,沈卫民其实有猜测,很有可能和向暖的事情有关。
果然,“向暖昨天被上面接手了,上
面连夜对她进行了审讯,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她松口了,供出了一个人名,沈宏志这个名字你熟悉吧?”
来了,沈卫民心里说道,大概已经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沈卫民并不感觉到惊讶。不过不惊讶又未免太突兀,所以吕厂长的话音刚落,沈卫民表情就带了不可置信,“您说什么?怎么会牵扯到沈宏志?”
吕厂长理解沈卫民的心情,毕竟不论哪个听说自己侄子和这事扯上关系,别管关系近不近,都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