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沈卫民之前和两家工厂都有过合作,虽然这次沈卫民加了要求,提高了数量,不过总体而言与之前的相差不太远,两家工厂都没谁说什么。各自在办公室里签了合同,交了定金,这事儿就算了了。
要说有意思,就是进玻璃厂的时候,碰见了严二姐夫马辉。沈卫民这才想起还有这一号人,马辉见到他亲亲热热的,沈卫民随口敷衍了几句,被问起来干什么的,沈卫民实话实说。
马辉还想说服沈卫民把订单签到他名下,蔡明明就过来了。
“听说你们工厂对没有拉到订单的人实施裁员,有这回事儿吗?”沈卫民随口问道。
“你也知道我们厂的情况,裁员确有其事,不过却不是因为签不到订单,而是因为其他各方面的原因。”
蔡明明神色淡淡的,不欲多说,沈卫民也没接着往下问。不过这让他确认严二姐夫在某些方面确实说谎了,不过这些都和他关系不大,本来他就没想着和马辉严爱菊扯上关系。
事情办好之后,沈卫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左右病房已经空了,而严庆林的病房中新住进来一家人,就睡在最外面病床上。病人是一个和严庆林差不多年纪的男人,黑瘦矮小。看他用木棍固定住的腿,应该是伤到骨头了,陪护应该是他的妻子。
沈卫民对他们点点头,然后走到严庆林病床前。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沈秀站起身。
“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嘱咐的?一会再回去。”
“我有啥好嘱咐的,”沈卫民没好气,只是把东西都放在哪儿大致说说就成。
“大姐,你要回
家啊?”临床陪护是个大嗓门儿,脸盘有些大,皮肤有些黑,看着比沈秀大不少,现在听她喊大姐,沈卫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秀倒像是已经习惯了,“是,家里还有仨孩子呢。我弟过来替我一天,明天下午我再过来。”
“那这病房里就剩我一个女的啦?那咋行啊?”妇女说着又拉高了嗓门儿,眼睛还瞅着沈卫民。
这话沈秀和沈卫民都没接,没法接啊。
“胡咧咧什么,也不看你那大脸盘子,谁能看得上你?又不是让你扒光在屋里乱逛,怎么就不行了?老子我现在都伤到腿了,你还胡斥白咧的。”男人虽然躺在床上腿不能动,不过脾气可一点都不小,气急之下手上的搪瓷缸直接就朝妇女甩了过去。
刚刚还胡乱说的妇女,一句话都不敢说了。明明搪瓷缸砸在身上很痛,她还是快速反应,把搪瓷缸接在手里,“别气了,我不说了,大夫说你不能生气。”
“有你个傻蛋在我跟前乱晃,我不生气就怪了,滚一边儿去。”男人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