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沈秀手里这份工作,确确实实是从严爱菊手里接过来的。
当时严爱菊即将要嫁到县城,公社的工作编制带不过去,她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每天从县城回来公社上班,二是把公社的工作转给家里其他人,或者卖掉。
那可是一份工作呀,肥水不流外人田。要能给家里谁想卖到外边去,再说那份工作就是严母和严父给她张罗,当年也花了不少钱,再卖回本都不能。
当时正好严家添人,女方又有这个条件,正好可以满足。不过严爱菊让出这份工作可不是没有条件。
三百块钱。如果沈卫民记忆没错的话,沈秀和严庆林结婚之后是老老实实还了几年外债的,其中最大头就是严爱菊。也就是这几年生活水平才好起来。
既如此,严母现在理直气壮的用这个攻击他大姐为何意,难不成真以为事情过去了许久,就再也没有人放在心上了?
“我再次明确的告诉亲家
母一声,你说的那事不可能,谁来和我说都没用。与人合作不是过家家,已经形成的文本文书有法律效力,不是说更改就能更改的。而且我这边小打小闹的,哪能高攀二姐夫帮忙。心意我领了,帮忙就不必了。”沈卫民最擅长的戳人肺管子。
关于玻璃厂要裁员一事,沈卫民没听到任何风声。不过这得裁多少人才能波及到主任职,十之**是他本身有问题吧?
沈卫民一边猜测,一边和他娘,他媳妇儿会和。
“卫民哥,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为了等你,娘到现在还没吃饭呢。”赵琪看到沈卫民过来,连忙迎上来。
“刚刚和亲家母说了几句话,回来的晚了些,情况怎么样?”
“我们来的时候就进手术室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刚刚有大夫出来,不过不肯透露真实情况。”赵琪微微蹙眉,她和严庆林也就见过几面,对他受伤本来没有多大感触。但是等真正的站在手术室外边,再加上大姐那样伤心,她也有几分感伤。
沈卫民点头,他看了看依然亮着灯的手术室。这溜溜一大晌过去了,怎么还没出来?看来问题十分棘手啊。
沈卫民走向李招娣同志,才一上午过去,就明显能看出疲态。就是在地里上一晌工,沈卫民都没见他娘这样。在医院里就是这样,心理上的疲惫和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恐惧,让人快速的憔悴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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