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民立刻心领神会,花姐恐怕知道些什么。张桂花作为省机械厂工会副主席来县城交流学习,算是县城机械厂的座上宾。
“我听说失窃的是前些日子从省机械厂运输来的最新型号螺丝,到底有没有这事?”张桂花眉头皱的死紧,当成座上宾是肯定的,不过要想和厂里其他同事被一样对待,那是不可能的。尽管不享受这份优待,但是总比被冷待的强。
沈卫民眼中闪过惊讶,省机械厂交付下属工厂的最新型号螺丝,是省机械厂第一次引进机器做出来的成品,此次将用在县城机械厂多项生产生活中。不过,就算是第一次生产的螺丝,即将运用的实例中去,也不应该被哪个觊觎吧?
一直到坐上公共汽车,沈卫民都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不过他总觉得没必要把这个事情想的太过复杂,虽然说种花家现在内忧外患,内忧中的外力不过是极小数而已,远没有这么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中去,大可不必发生什么事都把责任往间谍身上推。
不是沈卫民为
这些隐匿在暗处的间谍走狗们辩护,他们哪有那么闲,整天想着的事情是怎么给种花家添堵,怎么想他们都不会像今天这样直接对一个大厂的财产动手。
这要是被逮到,可是要吃牢饭的。
回到公社刚下车,沈卫民就看到了正站在老榆树底下下等他的沈秀。沈秀现在的样子和往常有些不同,头发凌乱,衣衫不洁,眼睛红肿,看到沈卫民的时候,沉默地点了点头。
“姐,你专门在此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顾不上寒暄,沈卫民直接问沈秀。他姐现在的状态绝对不对,记忆中她都少露出这表情,更别提这副狼狈的模样。
“三柱子,”仅仅是叫了弟弟的名字,沈秀就控制不住哭腔。
“姐,你别吓我。”沈卫民扶住沈秀,从刚刚开始他就紧皱着眉头。
沈秀几次想开口解释原因,不过她现在上气不接下气,连气声都发不出。
这可把沈卫民着急坏了,要说严家,大姐最在乎的当然就是姐夫和三个外甥,难道是他们出事了?又或者是严庆林……
“三柱子,你姐夫追踪歹人受了重伤,刚刚送到县医院抢救去了。”沈秀终于解释完整了。
听到这话,沈卫民眉、眼、神情都沉了下去,沈秀和严庆林的感情根本不用怀疑,现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另外一半因公受伤被送到县城医院抢救,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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