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恐怕要麻烦些,”沈卫民跟上蔡明明,面带危难的说道。
“量大?那我给你送到机械厂去,还是你分两次带走?”蔡明明立刻就想到了解决办法,能在年纪轻轻就做到一场厂长之秘书的位置,思维方式自然是活跃的,应对事情的能力也比其他人要强。
沈卫民理所当然的点头,然后轻声报了个数。
前面走的蔡明明脚步一顿,左脚缠右脚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你说啥?”他肯定是听错了。
沈卫民又重复了一遍。
“卫民,不要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和他私下说说倒没什么,等到了办公室还坚持可就不行了,一旦定下合同,签字盖章那就有了法律效力。
虽然心里有意偏袒朋友,不过要是他在这事上虚晃一枪,浪费工厂同事们的感情,作为蔡明明会很为难。二来要说这段时间玻璃厂从领导到普通工人,最不想听到的话是什么?就是这仓库里的库存。也不排除听到沈卫民报出这个数字,立刻被奉为座上宾,迫不及待签合同的情况,总之他们工厂没有任何损失。
但是卫民……
沈卫民听蔡明明劝他,笑容更明显了。“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没分寸的人?”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还能不知道。如果他真没有需要,他不会在这时候和蔡明明说什么订单,什么定量,明晃晃的往人伤口上撒盐,这不是找打吗?
蔡敏敏下意识摇头,那必然不是,和沈卫民共过事的,有几个能昧着良心说沈卫民没有成算,没有分寸。
“我们村里发展副业,众社员一致决定筹办个工厂。产品无外乎就是山上的水果、干果一类的,经过简单加工往外出。要说加工食品,最重要的就是保鲜,不管是水果还是干果,都是如此。
想做好这方面,成本怎么都不会低,与其一次性就丢掉不能再用,倒不如用玻璃罐,还能来个回收利用。就算是买到家里去,也能储物。”
虽然使用玻璃罐不可避免的也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首要就是易碎难运
输。尤其从沈家沟运输出来更不容易,但是现在种花家各项资源都不丰富,何苦给家里添麻烦呢。
多说着他们费些力气就是了。一旦社员朋友们团结起来,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蔡明明听沈卫民说的详细,他心里知道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不过这熟悉的套路和办事风格,“是你提起的?”
沈卫民没做隐瞒,“我老家在山沟沟里,唯一能拿的出手去的就是连绵不绝的大山,每年它都会产出各种各样的美食,从主食到零食,无一不全。农村人活的粗糙,就算是面对能够做出山珍海味的珍贵食材,他们也只会炖煮。虽然最后都会吃进肚里,也不算完全浪费,但对真正懂的人来,说到底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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