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阵仗,厨屋当然施展不开,所以就在厨屋南边儿,杂物棚旁边临时搭了棚。掌勺的是沈卫民的大妗子叶淑芬,其他几个妗子打下手。显然这味道尤其是肉味,实在太香了,引得一群村里的小孩儿眼巴巴的聚在大棚边,看着冒圆气的铁锅。
看到这里,沈卫民心里不可避免的酸涩了下。在后世觉得理所当然的食物,在现在变得无比困难起来。一年到头吃不了几次肉,平常做菜吃饭连油都很少放,一直到现在,沈家沟都没有通电。
而且预计如果没有外力干预,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沈家沟都通不了电,沈家沟的地理条件在那摆着,如果要给沈家沟扯电线,沿途没有村子的情况下就得一直扯到沈家沟,这得浪费多少资源啊?
就算是身为沈家沟人,沈卫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放在大面上讲,确实是种浪费,但如果沈家沟能自己立起来,不用说非得发展壮大到举世闻名。只要能让上面的领导看到,他们有更多可能性。
沈卫民相信,总有一天沈家沟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一切都会好的。
沈卫民正抒发情感,看着沈宏志提着一个暖瓶进了西屋,走出来又转向另一间。
沈卫民笑了笑,抬步往外走,他得抓紧时间去大生叔家一趟。
得知沈卫民的来意,李长生把他递过来的膏药,放在鼻尖儿下闻了闻。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这药倒是对症,就是太金贵了点儿。”拿几十年的人参瞎嚯嚯,这不是败家子,是什么?
沈卫民摸了摸鼻尖,以他家赵姑娘不食人间烟火、视钱如粪土的个性,如果想调制什么药,当然是会用最名贵的药材,谁让她有。
膏药刚一上身。其成长就感觉腿上麻辣辣的。那一片的皮肤都在桌上,但是奇异的,内里的痛却在慢慢消失。
现在已经入秋,齐厂长从
开始察觉到疼痛到完全走不了路,再到现在到李长生家里,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痛苦,满身满头大汗,浸湿了衣裳。现在他也开始流汗,但却奇异的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自己感受不错,沈卫民却吓了一跳,现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流汗可以流这么多吗?
“没事儿?出出寒气也好,不过此方法治标不治本,以后不严格控制饮食,还是会复发。另外,好药难寻,切不可抱有侥幸心理,以为自己还有救治之法就肆意妄为。”李长生淡淡的说道。
“你家里还忙先回去,等这一波药效过去,我就带他家去。”李长生对沈卫民说道。
李长生说话惯常是没有起伏的。但却奇异的会让病人有安全感。他的一番告诫虽然没有完全被齐厂长听进心里,却也知道膝盖上这片膏药肯定很贵重。
虽然李长生把话说到这了,不过一直到沈家开席。沈卫民和赵姑娘两个人一桌一桌开始敬酒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出现。
敬酒之前,先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