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是全体社员的心血,绝不能因为哪一个人让工厂利益受到损害。现在工厂内正式员工仅两人,不过事情可不少,很多时候同事们都需要团结一致,工厂才会不断前行。就你这性子,当事情不合心意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脱口而出些有的没的,会让我们很难办。”
沈卫民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美化或丑化谁,事实如此。而且就他了解的吴途,也确实不适合进入有他在的工厂,两人仿佛天生八字相冲。
吴途眼里的愤恨都要溢出来了,什么叫他不适合?身在会计职务,他只要把账本进出账目掰扯清楚不就行了,怎么还净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心虚了?你们不会提前把题目透给她,才让她今天有这么好的表现吧。”吴途指着赵琪,直接说道。
“请你放尊重些。”沈卫民抬手抓着吴途的手给他按了下去,说话就说话,这么指人做什么?他家赵姑娘又没做错任何事情。
“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就跟大家好好解释解释。”站在旁边的李长发开口,“招会计这事,三柱昨天当着大队长和几位长辈的面,和我提了两句。想让我这个有经验的帮着琢磨出些题测试候选人能力。说句实话,我们原先只想找个学习能力强,指导两下就能慢慢上手的,没想到遇到了意外惊喜。”
“我李长发在村里也干好些年了,我是啥样的人大家伙儿都知道。昨天给大家登记完工分,我回家折腾到半宿,才想出这几个题目。
琪大侄女参加笔试,我和三柱子都没有想到,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阻拦。这事上我们问心无愧。大侄女不是外来户,生在沈家沟长在沈家沟还嫁在了沈家沟,总不能因为她和三柱子订了婚,就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新时代了,咱们不讲究旧时候那些老思想。
瘦猴啊,技不如人就该老老实实承认。你小小年纪就深谙诡辩之道,走出来我都嫌你给你们老吴家丢人现眼。别个不清楚你也不知道?最后那账本可是你从这么高账本中随手抽出来的。”李长发比了比及腰的位置,那么多账本,他都是把数据抄下来另算的,谁作弊,咋提前通知赵琪大侄女。
李长发显然气急了,就差指着吴途的鼻子骂了。
这说的就非常有道理了。论在村里社员中的威望,李长发当然胜吴途一筹。
见大多数社员都理解的点头,沈卫民上前一步,“那我现在就宣布,工厂选举出的两名工人分别是赵琪和赵和,等正式入职,这两位同志会有三个月的实习期,期满如果能力不足跟不上工厂的节奏,到时候开大会另选。”
沈卫民办事很有仪式感,在他这里每件事都有严格的条框。虽然工厂还没有建起来,但是工厂厂长的风采社员们是完全见识到了。沈卫民原则性极强,定下规矩就要遵守,一旦越界,就有惩罚。
大家倒不认为这样不对,不过要大家立刻接受这样的沈卫民,着实有些难他。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在听了沈卫民的演讲和见之行事办法之后,他们现在对未来有了更多期待。
虽然中间有意外插曲,不过加工厂首次招工算是圆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