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机械厂从来没有扣组长的工资。不过现在我说的件事不是你给工厂造成多少损失的问题,而是遵守制度问题。你连最基本的每一个工人都该遵守的制度都遵守不了,作为一个员工,你没有尽到责任;作为一个组长,你给自己的组员带了个坏头。要是厂里每个人都有样学样,可不就乱了套了。
而作为组长的你也应该清楚。你的组员也就是副组长钱锦无论刮风下雨,总是最早到最晚走,就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钱锦所做之事,如果一两日谁都能做到,但他坚持十几年,从一个普通的组员到现在已经是整个机修大组的副组长,他依然是故我。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工人,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螺丝钉工作,整个工厂才能在良好秩序中运行。
钱程脸上火辣辣的。这几天他吃不着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吃亏了,凭什么钱锦有名额而他没有。尽管知道负责出名单的是个从外厂借调过来的小同志,但他心里仍然忍不住阴谋论,觉得对方是在针对他。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正要开口,就见大礼堂响起了掌声,想也知道是送给台上那个年轻人的。
沈卫民:“既然大家来参加解答会,想必是有大疑惑。就像这位钱组长一样,只要你提问,我就会当众回答。我既然是这项工作的负责人,就一定会对大家负责任。”
接下来还有几个不信邪,对比自己和他人,他们总觉得自己吃亏了,这要是不问出个所以然,他们根本睡不着,吃不香。
被踢出候选人名单的这些人,有的只是因为很小很小的原因。平常就算是摆在大家面前都不一定注意到的那种,不过现在都成为了新建房分房的参考数据。
“我不过就碰了她一下,也算啊?”有人不服。
“我碰人就从来不会把她碰进医院,碰到整个厂都知道,”沈卫民看了他一眼,这个人打父母,虽然放在明面上的只有一次,但也尽够了。
“你——”男人一时语塞。站起来转身就要走,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让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已经和齐厂长以及工会主席花姐仔细商量过了,要是此后厂里再出现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会严惩,重者就是开除。”沈卫民沉声说道,对父母动手的都是混球,所以沈卫民也没想和他说很多。
省机械厂的正式工名额是很有含金量的,没有人愿意放弃。只希望他下次再想动手的时候,能好好思考思考,最好最后能放弃。
解答会逐渐进入**,沈卫民和三个同事分开来各自解答工人问题。沈卫民适应良好,有说有笑。两个男同事很少受到这样的关注,都有些不自然,不过专业度还算可以。田桐就困难点,不过因为姑娘,倒是少有人苛责。不过进入到后半程,他们越来越吃力,需要查的资料越来越多,他们的节奏慢慢就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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