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沈卫民同志作为一个从外厂借调来的同志,却无比努力和辛苦,这当然会让原厂员工产生危机感,从而产生必须要努力
奋斗的决心,毕竟谁愿意被一个外厂务工人员比下去。总的来说,这一段时间大家都好好努力了。
现在无事一身轻松,再加上工作狂的沈卫民不在,他们当然要适当轻松。当然,张桂花现在也不在办公室里。
“你们听我说,沈卫民同志在十月初结婚,大家伙也算是共事一场,我们是不是也该随礼?”有人提议。
早在被借调到省机械厂来之前,沈卫民就在工会帮了大家不少忙,这段时间共事大家大概也明白沈卫民是什么人,虽然为人稍显冷淡却不吝啬,平常也很上道,大家之间基本的面子情都还是有的。
一人说出口,纷纷附和。“那是应该。”“那是应该。”
现在也不强求大家添多贵重的贺礼,这两人凑一块毛巾,那两人凑一块肥皂,核算下来一个人花不了几个钱。最先提出建议的那人拿着红纸挨个给登记。轮到田桐跟前的时候,她刚要开口。
“田同志,大家都是普通同事。虽然你现在和沈同志一个小组,不过,结婚贺礼就是个面子情,心意到了就成,不用太过火。”登记人提醒道,末了还不自然的笑笑。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为的是免除尴尬。
这可不是其他人担心多余。田大小姐不通俗物,往常可没少让人下不来台。普通同事有婚丧嫁娶,办公室内一般都会随礼,两个人合出一块肥皂都是极能拿得出手了。偏大小姐不懂一点行情,上次直接甩了十块钱放那,让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当然,田桐或许是真的不在乎那点钱,在工会上一个月班,可能都不够她身上一件连衣裙值钱。但其他人不得不在乎,大家都是同事,普普通通的交情,随礼大家都是拉个来往,你硬是要往这上头砸巨款,万一到时候他们拿不出来怎么办?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我拿一张手绢。”田桐低声说道。说着从事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崭新素色手帕放在桌上,“你们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块可以吗?”
田桐根本不都能这些,她知道衣服怎么改更合身,
知道什么香最合适自己,却搞不定这朴素的人情往来。不过这次还好,她有作业可抄,前面又是毛巾又是肥皂的,田大小姐突然想起自己包包里还有一块手绢,正好还是素色的。
“这个好,这个好。”登记人连连说道。
田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办公室其他人也悄悄松了一口气,一般般好啊。随即又反应过来,田大小姐这段时间真改变不少啊,变得这么好说话。也意识到一个事实大小姐可能真的不清楚这些人情往来,瞧最后这狠狠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还挺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