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套路,他熟啊。
问了人,果然下午省机械厂工会来过人。多方打听,知道领头的那个叫沈卫民,谢厂长哪吃过这么大亏?他当即推开上门来找人了,第一面就觉得这个小子是个刺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事实证明人就是胆大,他都站在跟前了,那讽刺的话还一句一句往外说。“你好像很得意啊!”
“那可没有,辛苦了个把月。现在正该是宣传新条例的时候,结果连建房用地都没有批准下来,我这急如焚,哪有时间得意?”沈卫民不卑不亢。
谢厂长眯眼看了看沈卫民,甩胳膊离开了。
沈卫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瞬间泄了劲儿,“厂长,我好像得罪了大人物了。”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齐厂长连连摆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挺好,让他也尝尝咱们这段时间的憋屈滋味儿。”
“他们的情况比我们好点儿,就怕我这么一得罪,他们更不会松口了。”沈卫民不觉乐观,鞋厂外的耕地到底是附近百姓的,大不了就跟生产队就买过来或者置换,总共花费不会太凶。要是鞋厂立志就是花代价也要阻拦他们建房,那确实还有很多办法。
他们的选择很单一,必须就是东边这块地,鞋厂要
是豁出去,还朕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不过鞋厂真的会做到那个份上吗?小打小闹和正式对上感情是不一样的,要是这计策依然不能让鞋厂松口,那就得有更猛烈的对策跟上,可不仅仅是鞋厂担忧冬天到来,他们也得考虑在内。
“不用担心,就他那一毛不拔的,舍不得的。”齐厂长倒是很乐观,“对了刚刚张副主席过来似乎是有事要说,是什么事?”
沈卫民正要开口,就听见厂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王福生跌跌撞撞的闯进来:“厂长不好了,工会出事了,工会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值得你这样慌慌张张?”齐厂长吐掉口里的茶叶,呵斥道。这个网府上在他身边也呆好几年了,怎么性子还是冒冒失失的?还比不上人家十七八岁的。
“就咱们厂的杨树林在工会办公室对他媳妇动手了,不知道是没收住手还是故意的,他媳妇的头磕到桌上棱角,流了好大一滩血。”王福生伸手比划着,那夸张的语气让人想忽视都难。
“你说什么?”齐厂长放下手里的茶缸,“严重不?”
“我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被抬去了医务室,我没见着人。”王福生实话实说。
齐厂长一脚踢了过去,“没见到人你就在这跟我胡咧咧?”
王福生“哎呦,哎呦”喊疼。
齐厂长不看他,直接问沈卫民,“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沈卫民把事情说了一遍,“怕出意外岔子,花姐已经吩咐人去报公安了,当时我们工会一个同事就在现场,也跟着过去了。至于女同志的伤势,现在还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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