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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卫民和他娘商量订婚事宜的时候,县城里,工人老师培训课开课了。
马芳芳来的不算早,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工人在了,男女参半。一眼过望过去,
没有看到想见的人。那应该还没来,马芳芳找了个座位坐下。
进来一个,不是。又进来一个,还不是。
小小的教室里,不少人都和马芳芳抱着同样的想法。合唱比赛让不少人认识了沈卫民,不仅是机械厂,纺织厂和农机厂也有不少姑娘对他感兴趣,正式工人,长大又好,谈吐不俗,每一点都是加分项。
大家不在一个工厂,平常并不容易看见,这次培训是个难得的机会。县机械厂工会提前放出消息,说是沈卫民也会参加,因此吸引了很多原本不愿参加培训的姑娘欣然应允前来。
要不是有所求,大家都忙活了一整天,谁还有精力来学习?一天能保持激情,两天也还有热情,这持续多日,谁能受得了?
“同志,我问一下。你们厂里的沈卫民不来吗?”马芳芳问旁边机械厂的工人。
“不清楚,大家不是都在等吗?工会的小高之前做保证说沈卫民一定会来,再等等吧。”
马芳芳点点头。
“在等沈卫民呢?”身后有人搭腔。
马芳芳回头就看见了唐晓。要说她们两个在上学的时候关系还不错,有白乐这个连接点在,她们相处的时候比较多,姑娘家总喜欢黏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显得关系好。
如果没有白乐,她们两个应该还能处的不错。但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白乐是真实存在的,毕业后,除非必要,俩人几乎没有交流,就是最基本的同学情谊都维持不住。
“谁说的,我是来受培训的。”马芳芳强调。
唐晓笑了笑,“是吗?我本来还想告诉你一些沈卫民的事,既然你不是为了他而来,就不用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马芳芳回头。
唐晓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正要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争执声。两人同时抬头,就看见纺织厂几个姑娘正围着一个年轻男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状况有些激烈,年轻男人的同事围了过去,想把他们隔开,眼见自己厂里的姐妹落下风,唐晓顾不上再和马芳芳说什么,赶紧跑过去了解事态发展。
现场混乱不堪,唐晓抄起旁边的扫帚,无差别打了下去。“都平
静一下,先了解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唐晓大声喊道,她随手指了一个同事,“你来说,到底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