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回来。”
“嗯。”沈卫民微微颔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歇会儿。到了部队叫我声。”
年轻的炊事员现在才微微返过劲儿来,怎么这人问他就什么都说了?而且虽然对方说话很客气,不过不管是台护士还是程团长,他都是直呼名字,点尊敬也无,怎么自己刚刚就没觉察出不对劲儿?
拿眼瞥了眼沈卫民,只见对方正窝在车厢那侧闭目养神,他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吓人,他的呼吸很轻,胸口起伏却很明显。
“呼”年轻的炊事员吐了口浊气,还活着,活着就好。
很快就到了部队。虽然有介绍信,但是沈卫民也不能立刻进去。
“这段时间军队戒严,这位同志,你是哪家家属,我去帮你叫人。”态度可以说很好了。
“你们要叫谁来接我呢?我哥牺牲了,嫂子据说在医院忙着追求已逝的爱情,家里倒是还有两个小的。麻烦你们了,去把他们请来吧,省得我还要到处跑去找。”沈卫民笑着说道。
沈卫民语气称得上柔和,用词却很尖锐。但是站岗的谁都没有露出异样,因为这位他的笑没有传达出丝快乐,只是悲伤。
“沈兄弟,你可不要误会。最近军队不太平,所有人进入都要走程序。”年轻的炊事员赶紧解释,然后又和站岗的介绍,“这是李卫国李营长的弟弟,来咱们部队探亲的,你们看能不能行个方便,他证件非常齐全。”
站岗几个人都听见年轻炊事员的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站正,冲沈卫民行了个军礼。这是极其庄重和严肃的个军礼,是对牺牲战友的缅怀,是对烈士和英雄的尊敬,也是对他们家属的同情。
沈卫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我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只是问了最现实的问题。”
外面驶来辆军车,站岗的忙行军礼,开门放行,沈卫民连眼都没抬。车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接着,身军装的男人走下了车。
“沈卫民?”声音中透着愠怒。
沈卫民抬头,看见了程振华。只见他脸疲惫,军装上甚至带着折皱,可
见是路风尘仆仆,很可能是才从池县赶回部队。
“程团长。”沈卫民唤了声,声音中带着疏离。
“你怎么会在这儿?”几天前沈卫民直接晕过去的场景,程振华现在还记得,现在不在家里休息,怎么跑到军区来了。
“眼见为实,我想看看程团长能不能自己做到自己所承诺的?事实证明你好像不能。所以我决定把孩子领家去。”沈卫民说的直接。
程振华眉头紧皱,“你随我来。”不是说眼见为实,部队里再不济,还照顾不好两个孩子?
沈卫民根本不怕,抬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