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还有多少。

“闭关。”

如今还不知道龙君是什么情况，龙君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特别是羽危燕——再加上这次对龙君出手，可谓直接捅了龙君的老巢，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在有限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

羽危燕需要闭关，不仅是要继续修复自己受损的神识，更是要吸收龙骨带来的力量。她有一种感觉，龙君受到的伤害很大，原本强烈的存在感消失了不说，她更能感受到有一种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涌入，她必须要趁着平衡被打破的这个机会，获取更多的力量。

她越强，龙君就会越弱。

邢崇天的凤凰血脉如果能自行提升，他的实力也会大幅度增加。但他不打算闭关，他也有感觉，他想要提升力量，只是闭关是不够的。正如之前坚持的，他还需要在上界继续寻找凤凰血脉。

凤凰真血是没有了，传承之地还是可以指望的。羽危燕的打算他也明白，他也很想陪着羽危燕一起闭关。但是长此以往，羽危燕越变越强，他却还在原地踏步，别说追上羽危燕的背影，到时候挨揍也没有还手之力，那就太可怜了。

羽危燕觉得这里作为闭关之地就不错，虽然从各种角度上都觉得很碍眼，可她也不得不承认，邢崇天的运气太好。既然能在失控的传送中出现在这里，就有一定有它的好处。

这里山清水秀，灵力充足又人烟稀少的样子，确实很适合闭关。

临到分别的时候，邢崇天突然开口，“小羽毛……”

羽危燕默默地看着邢崇天，那清凌凌的眼神看得邢崇天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笑道：“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离开后，老怪物还在邢崇天的识海里念叨：“想问你就问，吞吞吐吐的像什么，丢人！”

丢不丢人的，老怪物也看开了。邢崇天在羽危燕面前是完全没面子的，而且他也不要面子，不忍直视。

“这不是怕问了会挨打嘛……”

有些问题，即使没问出口，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心里就堵得慌。但总想着挣扎一下，会不会从羽危燕口中听到预料之外的答案。

少年时期的相伴，肯定都不是假的。羽危燕不会说谎，也不会欺骗他，她看上去是一个清冷的人，情感却比谁都炽烈。

喜欢一个人是这样，恨一个人也是这样。

邢家刚出事的时候，羽危燕给他那一剑，就带着浓烈的恨意，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

但他还是想问，到底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让他们变成现在这样。

他更想知道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小羽毛，是否曾经有那么一刻，喜欢过他。